他向門外走去。席淵看著安水離去的背影,眼睛眯得更厲害了。
談判結束
安水跟紀南益朝車子方向走去,湊巧的遇見,紀南益說什麼也要拉著安水一塊兒吃晚飯。安水想著團團還沒有放學,便幹脆邀請他去家裏吃一頓,這樣還比較省事。
紀南益的車子停在了公司裏,安水聽他笑著說今天要她來當回司機時,才發現原來這家餐廳離晴風挺近的。或許是一開始腦海裏就隻是想著團團的事情,而將周圍的事物都給忽略了吧。
來到距離車子不遠處,突然從安水身後伸出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生生的給拽轉了身。
轉過身發現是席淵,頓時心裏一陣怒意,沉下臉,冷聲說道:
“放手。”
席淵卻像是沒有聽到般,依舊緊緊的拽住安水的手,語氣也有些低沉,說道:“安水,既然出來了就把話說清楚點。那個孩子,是我的吧?”
雖然還是疑問的語氣,眼神卻是十分的肯定。
安水嫌惡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奈何力氣不及他的一半,怎麼甩也甩不掉。隻好瞪向席淵,語調有些上揚的說道:
“我說了,孩子現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麻煩你鬆手。”
“安水,你沒有權利阻止孩子見他的親生父親,更沒有權利阻止我要回孩子!”席淵的語氣也開始有些激動,語速快了不少。抓著安水的手也更加緊了些。安水被抓得有些疼,微微皺起眉。
紀南益一開始還沒有弄清楚,不過根據兩人的談話,很快就理清了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伸出手,抓住席淵的手腕,溫雅的對席淵說道:
“先生,你弄疼她了,請你鬆手。”
這樣說著,手上的力量也增加了不少。
席淵手上一陣吃痛,微微撇過頭看向紀南益,紀南益平靜的麵孔,卻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皺皺眉,鬆開了手。與此同時,紀南益也鬆開了抓住他手腕的手。
安水揉著被抓痛的手腕,瞥了席淵一眼,對紀南益輕輕說了句“我們走”,又準備離開。
這次席淵幹脆一把攔在了她前麵。
原來就算是席淵,也有如此糾纏人的時候。果然,有句話說得不假,男人對待自己的女人,跟對待自己的孩子是不一樣的,席淵這樣的男人也不例外。他可以拋棄木格,可以對她置之不理,卻對她為他生的孩子格外上心。
“把孩子還給我。”席淵看著安水的臉,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安水哼笑了一聲,丟出三個字:
“你作夢。”
想要側身走過去,可是席淵卻死死的擋在前麵,她往右他便跟著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但是安水依舊態度堅決,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至少,讓我見孩子一麵。”席淵眼神變得深邃,或許是想起了素未謀麵的孩子,他眼裏多了一絲溫柔,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孤寂。
安水卻隻是搖了搖頭。一向淡定的席淵此時也忍不住低聲咆哮,吼道:“你根本就沒有權利阻止!”
“不是我要阻止。”安水在席淵的咆哮聲中,反而回歸了平靜,淡淡的說道,“而是,孩子根本就不想見你。”
席淵高大的身形在聽到這句話時,也震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水,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哪有孩子會不想見自己的親生父親?
“安水,孩子需要父親。”席淵也收起了自己激動的情緒,開始跟她講道理,用冷靜自持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紀南益站在一旁,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無力感,他隻能這樣看著,這兩個人現在討論的事情,他無法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