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她說你要問了就那麼說,不問就不用說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呢……」

慕連舟怔然地看著手裡的花。

「花開荼靡……嗯?開到荼靡花事了?」木槿在一旁傻乎乎地幫慕連舟分析著。

蘇方木連忙朝木槿使眼色。薑還是老的辣,僅僅片刻功夫,蘇方木就已猜出個大概了。

荼靡花開,有花無葉,荼靡花落,有葉無花。

花花葉葉,永不相見。

這難道就是她想說的嗎??

「蘇師父!」慕連舟猛得轉過身。

「去吧去吧,大不了我和木槿再回醫館喝個茶泡個澡!」蘇方木慈祥地笑了笑。哎,都還是孩子啊!

僅盞茶功夫,慕連舟便已奔至卓府,仗著卓絕的輕功把卓府裡裡外外找了三遍,絲毫沒有卓清的影子。

怎麼可能?她的什麼「遠房親戚」早不接晚不接,偏偏今天早晨帶走她?

慕連舟不得已擒來一名獨自做活的下人,握著他的喉嚨惡狠狠道:「你們卓四小姐呢!不說真話小心我掐死你。」

「咳……咳咳……卓,卓四小姐一早就,就被接,接走了。」那名下人早已被慕連舟殺人的眼神看得手腳俱軟,還沒怎麼威逼呢便開始涕泗橫流。

「何時走的?」慕連舟加緊了手勁兒。

「一……一個時辰……前。」慕連舟手一鬆,那人便捂著脖子癱倒在地上呻[yín]。

她真的走了!

她真的走了……

慕連舟忽然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他大口呼吸著,使勁兒壓著胸口。他知道,那裡有一顆包裹著硬痂的心。隻是,硬痂依然在,裡麵,已是千瘡百孔……

飛來橫緣

卓清自然是沒被什麼親戚接走了,因為卓清之母當初是被賣給卓坤做妾的。

卓清把自己大半值錢的東西都分給了下人,為封住他們的口。她知道慕連舟必然不會相信如此巧合的「親戚」之說。

天沒亮的時候,卓清收拾了僅有的一些衣物和銀兩,一身男裝打扮,悄然離開了卓府。

「天下之大,不愁無處安身。哪怕做個打雜跑腿的小廝,也比呆在卓府受盡欺辱的好。」卓清如此想到。

人道當局者迷,卓清自己的確不知,她平素一副倔強堅強到死的性子,那不過是她唯一能堅持的自尊。可當她真正倍覺受傷的時候,卻最是懦弱不堪,總想逃得遠遠的,一絲一毫也不願去觸碰那些令她難過之事,更別提堅強的麵對了。

她不過是個很被動的人,被動到心痛時隻會躲起來,跑掉,隱匿,離開。此時的她,勇氣全無。隻不過這一點,恐怕她自己永遠也難以意識到。

卓清打定主意是不會往西南方向走的,因為淼蒼山逐鹿峰正是在翰臨州的西南地界。前思後想,她最終決定北上前往大獻朝的都城——錦都。

不過可能女人天生方向感不大強,所以在卓清出行的第二天,她就一路朝著東南方向上去了。日裡緊著趕路,夜裡打尖借宿,能省一分則不多花一厘。如此走了小半個月,倒也一直平安無事……

這日終於進了與翰臨州毗鄰的昭州,卓清方才發覺自己悶著頭一氣走了十幾天,竟是全然錯了方向!不禁頗覺氣餒。

昭州靠南把邊兒的甫陽城其實繁華的緊,市井人煙浩穰,酒肆林立。對於從小生長在縣級地方的卓清來說,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於是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街道兩邊各種奇巧玩意吸引了去,渾然不覺背後的危險在一步步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