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拿人錢財必須要替人做事,章大夫想了想,憂鬱不決,但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小護士聽到章大夫的話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可是家裏的乖寶寶,以前也沒有撒謊過呀。
但是為了自己僅有的微薄薪水,小護士還是顫顫巍巍的對著麵前兩個麵色並不怎麼友好的人說。
“章大夫,已經下班回家了,他…他現在不在醫院。”
“真的麼?”藍沁犀利的眼神盯著小護士。
小護士好像還是個剛出來實習的實習生,有點畏懼藍沁犀利的眼神,但是想想自己的薪水。趕緊強裝鎮定。
看著藍沁說道“是的。”而另一邊的夏奕澤看著火力全開的藍沁,不由更加有興趣的看著她。
藍沁感到十分遺憾,雖然她十分不信,但是小護士就是一口咬定章大夫已經走了,藍沁也有點無可奈何。
就在離開之際,夏奕澤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那邊電話說了什麼。隻看到夏奕澤薄唇微啟,
“知道了。”低沉的聲線回應了一聲。
轉身便對藍沁說。
“走,去找下這個章大夫。”邪魅的笑容卻透露出一絲危險。
但是卻看的讓藍沁背後發涼。
跟著夏奕澤的步伐,果真在一個病房裏找到了章大夫,這讓藍沁更加篤定了自己母親的死和他脫不了幹係。
“章大夫,我找你有點話談談。”藍沁板著臉,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氣勢。
章大夫麵色有些為難。
“看來章大夫是不給我妻子麵子了,我想醫院的院長更能夠給我妻子麵子。”夏奕澤威脅的說道。眼神犀利又有些令人發怵的神情。
章大夫聽到這裏,立刻走出了病房,和藍沁來到了走廊裏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藍小姐找我什麼事?”章大夫看著麵前這個氣勢逼人的女人,不由有點心虛。
“章大夫,我接下來問你的話,一定要如實回答。”藍沁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章大夫,雖然心中還是很仇恨,但是為了絆倒紅麗,她現在必須的隱忍。
“我母親逝世的那一天,紅麗,也就是藍家主母,是否來過我母親的病房?”藍沁咄咄逼人。便開始發問。
章大夫不知道如何回答,冷汗直下。但是想到了紅麗給自己的一大筆錢財。便硬著頭皮說。
“沒有。她並沒有來過你母親的病房。”
“哦?那這枚胸針是誰的呢?”藍沁手中拿著那枚原本屬於這紅麗的胸針。寒冷的燈光將胸針照的越發刺眼。
“這並不能說明紅麗來過你母親的病房,或許這是哪個不小心的小護士落下的。”章大夫看著藍沁,有些心虛的說道。
“煮熟的鴨子,真是嘴硬。”夏奕澤冷笑道,看來不給這個章大夫施加點壓力,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聽說章大夫有個女兒,好像很是可愛,是在朝陽小學上四年級吧。”夏奕澤冷冷的說道。話語中卻帶著威脅的意味。
果然,聽到這裏,章大夫的眼神動了動。
自己的妻子在生女兒的時候就難產而死,自己就帶著女兒一直活在這座繁華的都市,女兒對於章大夫來說,簡直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如果女兒發生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裏,章大夫的手輕微的顫了顫。
這個細節卻被藍沁所看到。她明白,自己是賭對了。
“你們想怎麼樣?”章大夫看著眼前危險的男女,看著兩個人淡淡的微笑,竟然覺得有些背後發涼。
“看來章大夫很是在意自己的女兒,你也不想她出什麼意外吧。”冷冽的話語卻對章大夫來說仿佛來自地獄。
隨即夏奕澤便打了個電話,開了擴音。
一聲稚嫩的女孩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爸爸,爸爸,我放學後有一個帥叔叔說讓你來接我,這個房子好大好漂亮呀。”女兒天真無邪的聲音從夏奕澤手機中傳出。
等她說完話後,夏奕澤立刻掛斷了電話。
隻見聽了女兒說話的章大夫已經紅了雙眼。擔憂女兒的安危。他不由對兩個人大喊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章大夫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畢竟自己的女兒還在他們手中。
夏奕澤對著藍沁微微一笑。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我們不想幹什麼,隻想讓你把事實說出來,順便幫我們做個人證,隻要你實話實說,我們不會對你的女兒怎麼樣的。”
藍沁盯著章大夫的眼睛,緩緩的將話說出口。聲音低沉充滿了威脅和警告。
章大夫低頭沉思良久。如果自己真的指證紅麗。那麼那一大筆錢就保不住了,自己還會被扣上玩忽職守的罪名然後被醫院開除。但是這些,和女兒的性命相比,他一定會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