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重千斤:“沒興趣玩。”長身縱起,如離弦之箭。

唐開元心頭大震,他如此吃力,人家隻是說在玩?

剛覺門戶輕鬆,胸口壓力大減,脖頸後卻傳來森冷劍意。

一個比劍還涼的聲音:“撤劍。”

一顆心也沉到穀底。

頃刻,黑衣人上台,宣布慕少艾和重千斤雙雙晉級。

翩翩傷我心

頭疼。

要炸了。

重穿捂著腦袋哼了兩聲,脖子不堪重負,嗓子一命嗚呼。

昨夜是他非纏著流歌多要酒,要烈酒,說要給慕少艾和重千斤慶祝。

那兩個一個德性地說,這種事也需要慶祝?一個沒事都恨不能找點事,唯恐天下不亂,有人提議可不跟著起哄。

後來喝了多少,說了多少,唱了多少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終於支持不住想吐,跑到甲板去吹風。

漫漫秋夜長,

烈烈北風涼。

黑漆漆的湖麵閃著點碎光,仿佛有人歎息。

那人說:非非,你也是非非,我也是菲菲。

自己說:怕什麼,反正我一叫,你就知道是你,你一叫,我就知道是我。隻有我們兩個,不會弄錯的。

那人說:嗯嗯。隻有我們兩個就好了。怕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那人說:我以為他不愛我了,他在夢裏喊我的名字,我放心了。我忘了他叫的是非非,非非可以是你,非非可以不是我。

那人說:是我傻。

自己說:是你傻是你傻。他叫的怎麼不是你。他愛的是菲菲,不怕不怕。

那人哭了,抓住自己的手:不怕的,隻要非非愛我,我就不怕。

那人又說:顧正旭又生了孩子,顧正旭不要我了,我不怕的;韓東說他喜歡的是別人,不是我,我不怕的,非非,非非隻要你要我……

重穿伸出手,眼前一片豔紅。

“要的,要的。”

然後他就吐了,吐得稀裏嘩啦的,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吐出去。

吐得站不住,隻能抓緊別人的衣服。

抬起頭沒力氣地笑笑:“不好意思,弄髒你衣服了。”

那個人輕笑。

昏了。隻記得被抱上床。

幫他換衣服,幫他擦麵。

是大少還是三少。

不知道。

兩個都很好看,都比他高,所以分不清楚了。

頭疼,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

頭重腳輕地下床,出房。

外間桌前坐著一個人。背脊挺若修竹,神清氣爽。

“舍得起來了?”

“三少?”重穿揉揉腦袋,居然沒罵人,慶幸。“現在什麼時辰?”

“未時一刻。”

“啊!”雖然知道這覺睡得長,但是下午一點多,有點誇張吧。不好意思地問:“怎麼不叫我?”

“叫不醒。”重千斤淡淡地說。

重穿不想臉紅,顧左右而言他。“咦,少艾他們呢?”

“吃飯。”

“你不吃?”

“飽了。”

“……”

“上午的比賽都沒看……”

“我們又沒上場,看什麼看?”重千斤微一沉吟,“除非你想看,納南白?”

眼睛盯著重穿,一瞬不瞬的。

重穿思維混亂。這宿醉就是要不得啊。

“就當看熱鬧啊,何況,你別忘了,我也報名參加了。知己知彼……”

重千斤沒等他說完。“下午他還會出場。”

重穿不說話了,不知道回什麼,還是閉嘴好。

呆呆坐一會。重穿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