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斤:“沒興趣玩。”長身縱起,如離弦之箭。
唐開元心頭大震,他如此吃力,人家隻是說在玩?
剛覺門戶輕鬆,胸口壓力大減,脖頸後卻傳來森冷劍意。
一個比劍還涼的聲音:“撤劍。”
一顆心也沉到穀底。
頃刻,黑衣人上台,宣布慕少艾和重千斤雙雙晉級。
翩翩傷我心
頭疼。
要炸了。
重穿捂著腦袋哼了兩聲,脖子不堪重負,嗓子一命嗚呼。
昨夜是他非纏著流歌多要酒,要烈酒,說要給慕少艾和重千斤慶祝。
那兩個一個德性地說,這種事也需要慶祝?一個沒事都恨不能找點事,唯恐天下不亂,有人提議可不跟著起哄。
後來喝了多少,說了多少,唱了多少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終於支持不住想吐,跑到甲板去吹風。
漫漫秋夜長,
烈烈北風涼。
黑漆漆的湖麵閃著點碎光,仿佛有人歎息。
那人說:非非,你也是非非,我也是菲菲。
自己說:怕什麼,反正我一叫,你就知道是你,你一叫,我就知道是我。隻有我們兩個,不會弄錯的。
那人說:嗯嗯。隻有我們兩個就好了。怕不是隻有我們兩個。
那人說:我以為他不愛我了,他在夢裏喊我的名字,我放心了。我忘了他叫的是非非,非非可以是你,非非可以不是我。
那人說:是我傻。
自己說:是你傻是你傻。他叫的怎麼不是你。他愛的是菲菲,不怕不怕。
那人哭了,抓住自己的手:不怕的,隻要非非愛我,我就不怕。
那人又說:顧正旭又生了孩子,顧正旭不要我了,我不怕的;韓東說他喜歡的是別人,不是我,我不怕的,非非,非非隻要你要我……
重穿伸出手,眼前一片豔紅。
“要的,要的。”
然後他就吐了,吐得稀裏嘩啦的,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吐出去。
吐得站不住,隻能抓緊別人的衣服。
抬起頭沒力氣地笑笑:“不好意思,弄髒你衣服了。”
那個人輕笑。
昏了。隻記得被抱上床。
幫他換衣服,幫他擦麵。
是大少還是三少。
不知道。
兩個都很好看,都比他高,所以分不清楚了。
頭疼,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
頭重腳輕地下床,出房。
外間桌前坐著一個人。背脊挺若修竹,神清氣爽。
“舍得起來了?”
“三少?”重穿揉揉腦袋,居然沒罵人,慶幸。“現在什麼時辰?”
“未時一刻。”
“啊!”雖然知道這覺睡得長,但是下午一點多,有點誇張吧。不好意思地問:“怎麼不叫我?”
“叫不醒。”重千斤淡淡地說。
重穿不想臉紅,顧左右而言他。“咦,少艾他們呢?”
“吃飯。”
“你不吃?”
“飽了。”
“……”
“上午的比賽都沒看……”
“我們又沒上場,看什麼看?”重千斤微一沉吟,“除非你想看,納南白?”
眼睛盯著重穿,一瞬不瞬的。
重穿思維混亂。這宿醉就是要不得啊。
“就當看熱鬧啊,何況,你別忘了,我也報名參加了。知己知彼……”
重千斤沒等他說完。“下午他還會出場。”
重穿不說話了,不知道回什麼,還是閉嘴好。
呆呆坐一會。重穿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