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
重穿怒喝:“就因為一次表白被拒絕,你就不想活了?”
“你知不知道蠢字怎麼寫啊?”
“你才多大啊?你確定你是喜歡他還是一時發倩啊?”
“這麼大片桃花林,你死霸著不會開花的鐵樹哭個屁啊?”
痛快啊,痛快!
重穿簡直要被自己感動了,跟她比,朱軍鱸魚算什麼啊。
但是罵完之後,就發現麵前的姑娘表情不對。
小桃花即不是感動得失聲痛哭,也不是幡然悔悟得縱情長笑。
這姑娘的眼睛和抽搐的嘴角,表達的除了驚駭,還有一種可以解釋為
“兄台你沒事吧,姐姐你吃錯藥了吧!”的感情。
“那個,小妹妹,你還好吧?”重穿小心翼翼地問一句。
桃花妹咽了口口水。
“姐姐放開我的話,我就還好。”
“你答應我不再輕生,我就放開你。”
“我什麼時候也沒想輕生,姐姐你誤會了。”
“那你剛才?”重穿放開了那個姑娘,拿手在脖子那比了比。
桃花妹幹笑了一下。“我剛才,是想割一綹頭發,以示決絕。”
重穿汗了。三流小言情節害死人啊。個好好的小姑娘,學人割什麼頭發斷什麼義啊。
尷尬地擺擺手:“不好意思,兩位,一時性急打攪了,你們繼續,繼續。”
轉身就想走。
然後很意外的,就被環在一個清冷的懷抱裏。
說實在的,大冷天,這個香不適合用來熏衣服。
重穿正想著,就聽腦袋上有人說:
“我就說誰那麼莽撞,”淡漠的聲音帶了難得的笑意,“原來是你!”
重穿抬起頭,對上一雙黑玉一般的眼睛。
這位偶像劇的男主角有一張溫潤出塵的麵孔,似曾相識的表情。
“納南白?”重穿瞪圓了眼。
“嗯。”白衣少年眼裏的笑意更濃了。
“你長高了……”
納南白汗了。這家夥為什麼總能使自己的涵養功夫輕易破功。
“三年多都不長高不成僵屍了。”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在廳裏聽到他的名字卻沒見人,原來他在這個客場。
重穿不承認自己之前有在大廳裏找過這個人。但是,嘴巴卻忍不住開口問了:
“誒,你還沒回答剛才桃花妹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此時,重穿突然醒過神,從他懷裏跳起來。
等等,她是來救美的,臨時客串,怎麼演上女配了。
“不好意思,剛才不知道是你,是我搞壞了氣氛,我這就撤!”
“等等!”納南白一把拉住她。“毛毛躁躁的,自己手破了都不知道的?”
重穿低頭一看。可不是,剛才一時情急,徒手去抓桃花妹的銀刀,掌上早開了兩個大口,這會還在滲血。
“沒事,小傷。”拿手就往自己衣服上蹭。
納南白出手如電,一把抓過。一邊眉毛挑起,“小傷?”
一隻手緊緊拽著她受傷的手掌,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絲帕,給她擦淨血,包紮起來。
重穿看那絲帕,質地如此細密,一眼就知道不是便宜貨,很想提醒他,這東西用來包傷口,一來不透氣,二來很浪費,但想想還是閉嘴了。
瞥眼又見桃花妹正張嘴結舌,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