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找借口換了個桌子坐,至於留在那桌的人,有寒無衣在,是死不了的,何況她早在酒水裏放了對症的解藥;
這一次,是在薛葭葭帶來的酒裏。
比較頭疼的是,這兩次下藥,都不是毒藥,而是蒙汗藥。
尤其酒裏的這個,還是很高明的蒙汗藥。
看來,對方不是想活捉了她,就是很清楚她的體質,不怕毒。
而且從下藥的種類看來,下手的即使不是同一批人,至少也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想想,師傅真是一片苦心。她學醫,練輕功,會移穴,在在都是針對被暗殺,被掠獲的好功夫。要不是這樣,早不知道中了幾回暗算。
但是老這麼處處提防,真有些不勝其煩。
到底自己現世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搞得人人都對自己感了興趣。
如果說不是因為她,又解釋不通。
說起來,師傅當時隻說了自己的母親是誰,並沒有提到她的父親。
難道是,戚東籬?
打個冷戰,不,不會的。
父親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又是眷戀,又是厭憎,又是捉摸不透的。
重穿輕輕歎口氣,倚在窗口。
此時先頭遮了月亮的雲塊散開了,灑了一院子銀光。
心想:“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呢,沒事看看月亮發發呆也好啊。”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
然後聽到樹下有人笑了一聲。
“整天就是胡#
“姐姐,我昨天啥時候睡過去的?”
重穿咽下嘴裏的包子,笑:“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了。”
薛葭葭有些不好意思,衝著司空嘟嘴:“表哥,都怪你,誰叫你給我酒喝!”
重穿聽到這裏,飛快地看了司空一眼。
卻見他好整以暇地笑著:“你這個丫頭,逼我問穀主討酒的人是你,現在反咬一口的人也是你。”看看身邊的納南白,別有用意地:“你的醒酒藥,我可給不了你了。”
薛葭葭的臉,立時變得通紅。
豔若桃李,重穿想著,咬下最後一口包子,再看一眼納南白,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淡定。
冷若冰霜。如此看起來,這兩個還挺般配的。
正神遊之際,廳裏人影一晃。
“穀主,千裏公子,智能師太!”一個惶急的聲音伴著圓圓的腦袋喘熄不定。
這不是那個圓滑嗎?
小和尚歇口氣,說:“我太師叔,他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叫不醒了!”
此話一出,廳裏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重千裏扶住小和尚。“莫著急,慢慢說。”衝著寒無衣,“寒公子,請隨我去看看。”
大慈禪師就跟睡著了一樣,穿著僧袍裏衣,靜靜躺在青紗帳裏。
“沒錯,”寒無衣點頭,“是中了相思風雨的症狀。”
重穿心裏一震,這模樣,不就是植物人嗎?
俺娘可真夠厲害的。
南南低頭。“沒想到敵人下手這麼快,大慈禪師此次遇劫,都拜我夜月穀所賜。”
重千裏看著她,柔聲道:“這不怪你,莫要自責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查明敵人形跡。”眼裏寒光一閃,“在我們眼皮底下傷人,這不是暗算,是挑釁。”
眾人商議一下,重千裏和南南留在穀裏坐鎮,圓滑協助調查,其餘人分組巡視。
重千裏:“請開元公子和左姑娘一組,負責穀裏各處的巡查,左姑娘熟悉情況,看是否有任何蛛絲馬跡;智能師太和丁姑娘一組,還有丐幫梅家兄弟,四位請去臨安縣城客棧和丐幫弟子那兒打聽消息;千斤和少艾,你們兩個腳程快,在附近各驛站碼頭探探;至於小穿麼……”
重穿趕緊說:“我跟寒無衣去醫館之類的地方看看吧,或許有消息呢?”
南南插了一句。“寒公子,恐怕得留下來,照看大慈禪師。”
重穿看一眼寒無衣,後者站在那裏,麵上表情淡淡的,並沒有說話。
此時納南白走進一步。“我陪重姑娘一起去附近村子探探吧。”
南南沉吟不語。
寒無衣猛地抬了一下眼皮。
重千斤冷哼了一聲。
薛葭葭卻是一臉黯然。
重穿打個哆嗦,想了想,走到司空身邊。“司空公子,不若你跟我搭檔吧?桃花妹就跟納南白公子一路。”
司空笑一聲。“我是沒意見,隻怕……”
重千裏打斷他話。“你們四個一路吧,就在穀外村子裏查探下消息。”看著重穿,“小穿,路上小心了。”
重穿一行應了,就速速上路了。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