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又有什麼用,看對方這煞費苦心的下手,必定暫時沒有殺她的打算。
此時聽到門響,有個人走到她麵前停下。
重穿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我知道你醒了。”是司空的聲音。
“哦。”
知道就知道吧。
“你真的沒話對我說?”
“沒有。”
說了不信又何必多說。
“你現在還在我手裏,我可以保證你不受傷害,等落到別人手裏,可由不得你了。”
重穿突然笑了。
司空頭大。這個人,從來都是他認知外的生物。
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她還能如此沒心沒肺地笑出來。
“你笑什麼?”聲音裏有了怒氣。
司空少爺,作為一個人肉粽子,莫非現在情況就由得我了?
拜托不要說那麼俗的台詞,笑場不是我的錯。
“不許笑!”
司空上前,掐住她的下巴。
“痛!”重穿忍不住叫出來。
“你還知道痛?”司空鬆手。
“我又不傻。我能不知道痛?我能亂認殺兄仇人?”
司空默然一會。“我知道大哥不是你殺的。”
重穿:“但是?”
司空森然道:“但是你怎麼也脫不了幹係。”
重穿:“是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空少爺,我跟你商量個事。”
“怎麼?”
“能幫我解開這繩子嗎?”
“解開繩子?”
“是啊,別說我根本打不過你,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點我幾處大穴好了。”
“嘿嘿。”卻聽司空少爺笑起來。“你把人都當傻子啊?當日看你比武的人,應該都知道你能閉穴。勸你少玩花樣。”停一下,“你也就是跟我說。”
重穿暗暗氣苦,唉,都是內急惹得禍,自己的江湖經驗到底不足。
“那能給我搞些吃的來麼?”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腹中著實饑餓。
“你還真當自己來度假了啊?” 司空不知該氣該笑。
“人質也需要吃飯啊。”
“飯來了。”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重穿一顆心沉下去,倒踏實了。
“這是什麼?”司空問。
“粥水。”那人答。
“給我。”司空的聲音,“我來喂她。”
那人“哼”一聲,“想不到司空公子倒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少廢話。”
那人摔門而出。
司空抬起重穿的身子,把碗架在她嘴邊。
“燙!”重穿一口粥噴出去。濺到司空手背上,差點把碗扔掉。
“哪兒那麼多事?”司空不耐煩地捏住她下巴,不理她嗷嗷的嚎叫,就把那滾燙的粥半倒在她嘴裏。
重穿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估計嘴裏和嗓子眼都起泡了。
“喝個粥都能哭出來。”司空鄙夷地說一句。
這個人真是,看著礙眼。
“我是想起一件很讓人傷心的往事。”
眼看此人毫無體貼心意,重穿也無謂跟他浪費感情。
“什麼事?”
“有肉的時候總是不想著多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