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斤臉部抽搐,咬牙啟齒:“你說什麼?”
慕少艾翻個白眼,擺擺手,管自己認真地吃起點心來。
重千斤氣得,鼻子恨不能登錄月球。連盤子端起塞進她懷裏,“走走走,要吃出去吃個夠!別在我跟前晃。”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慕少艾擺手,冷冷看他一眼,倒叫他動作一窒。
慢條斯理吞下最後一口,又抓起他的茶杯喝一口水。
然後,擺出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表情,對重千斤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小穿真的死了?”
重千斤身子一顫,怒視。“不可能。”
不會的,不可能。
手卻情不自禁地攢緊。
慕少艾看著他的眼睛,深深注視。
“如果她真的不在,你對我來說,就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也是,惟一讓我感覺,還跟她在一起,她還活在某處的那個人,所以我,一定會跟你在一起。”
“我想,你對我,也是一樣的吧。”說完,走了。
重千斤站在那裏,默然。漆黑的眼眸暗淡沉靜。
是的,我的確,跟你一樣。
這麼多年,一直在一起,也是這個緣故吧。
眼前人影一閃,卻是慕少艾又回來了。
狐疑的目光下,對他晃晃點心盤子,“剛才走得急,忘了拿。”
露齒一笑,精靈無匹。
重千斤一時眼花。
本局結果:成功上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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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拉著重穿,“小穿,為什麼不多住些日子?才剛過完年。”
重複笑:“你傻啊,姑娘大了,春心動唄。”
重穿也不反對,點頭。“大堡主說的是呢。”
重要忍不住給她腦門一記。“這臉皮厚的!”
重穿噘嘴,“還不是像爹。”
大家笑,重穿很高興。
除了千金姐姐,這麼多年了,可以如此齊全地一起過個年;兩位堡主拿到二師兄的骨灰,雖然神色黯然,卻沒有一句多餘話給她,叫她又是難過,又是慶幸。
三少和少艾結婚後,人前不親近,看模樣神氣,還是合契的。
三少,偶爾也會跟自己講幾句話了。雖然不過是,“吃了?”“才起?”這樣的寒暄,到底是有了回應,真好。
這樣,自己就是走了,也是安穩的。
慕少艾過來,拉住重穿手。
“小穿,你要找到你的幸福呢。”笑如雪蓮初綻,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根簪子。
白玉做的,非常德行的一隻小鳥。
“你還記得麼?在健康的時候,我買下這個簪子,覺得很像你。後來回家,找了最好的白玉,讓匠人重新雕了一個,隻一直沒機會給你。”說著,給她插在頭上。
整好今天某人做男裝打扮,隻梳了一個髻。
重穿眼裏閃潤,負手轉了一圈。“如何?還入慕公子法眼不?”
慕少艾嘻嘻一笑,舉手一揖。“重公子風流蘊藉,冠絕草原!”
兩人都想起當日喬裝白衣逛青樓的經曆,對視莞爾。
“嗤。”重千斤忍不住白一眼,“就你那樣?”
“我這樣怎麼了!”重穿怒了,你自己帥絕人寰,還不讓別人偶爾翹個尾巴?
重千斤一對上他的琥珀雙瞳,突然語塞。眼珠黑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