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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方庭珩開口:“你最近在找女朋友?”

“?”謝堂燕偏頭看他。

“千浪上滿是關於你的新聞。”方庭珩說,“找到合適的了嗎?”

“目前沒有。”謝堂燕滿不在乎地說,“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反正到最後都不合適。”

“你理想的愛情是什麼樣的?”方庭珩好奇地問。

“我爸媽那樣的。”謝堂燕說,他抬手從書架隔層拿下一瓶花露水,仔細噴在方庭珩周身,“可能永遠也遇不到了,那樣的感情惹得天妒。”

“謝堂燕。”方庭珩突然開口,目光爍爍,“我從未掩蓋過我的目的。”

謝堂燕噴花露水的食指微頓,接著裝作沒有聽到的繼續噴灑。

“你沒有明確拒絕過。”方庭珩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考慮?”

“你應該設想過捅破窗戶紙的後果。”謝堂燕蓋上花露水的蓋子,“所以我選擇一條會讓你難過的回答,後麵的日子,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麵了。”

第36章 打架

氣氛凝滯,藍色的花露水瓶被放在書架上,微不可聞的“啪嗒”聲擊斷了方庭珩繃成一根線的神經,他一隻手抓住謝堂燕的手腕,一隻手向上抓住謝堂燕的領口,將對方摜到書架上,小心地避開堅硬的書脊,聲音低而沉穩:“不行。”

謝堂燕盯著方庭珩額頭垂下的幾縷碎發,若不是他的手腕感受到幾分濡濕,他幾乎要被方庭珩的故作鎮定騙過去了。黑亮的瞳仁,如燕子的長羽,將方庭珩的狼狽剜出來擺在麵前,謝堂燕開口:“你在害怕。”

緊攥著手腕的手掌微微顫唞,是曆經恐懼後柔弱的哀求,方庭珩鬆開抓住謝堂燕領口的手,偏過頭,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沒有。”

見他這樣,謝堂燕站直身體,反而不好意思步步緊逼,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我們去看金獅吧。”

謝堂燕想息事寧人,方庭珩卻不想,他抬起頭,眼中清淩的光芒昭示著他已然撿回理智,並準備主動出擊:“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但有用。”謝堂燕雙手揣兜,“何況怎麼解決問題?把你敲昏了丟進護城河喂魚?”

“……那倒不必。”方庭珩追上謝堂燕的腳步,分析道,“話已說開,無論今天能不能解決,除非你能接受我,否則以後你都會躲著我。現在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聰明。”謝堂燕漫不經心地誇讚。

“既然這樣。”方庭珩停頓了一下,快走幾步擋在謝堂燕麵前,笑得狡黠,“不介意我討點絕交費吧?”

“?”謝堂燕愣住,眨眨眼睛,沒有理解方庭珩的意思。

方庭珩湊近他,在謝堂燕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轉瞬即逝,就在謝堂燕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之前,他拔腿就跑:“這次就不用報銷打車費了!”

謝堂燕站在原地看方庭珩跑得沒影兒,無奈地低頭笑了笑,惱怒沒有多少,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和一絲絲湧動的快樂。

被同一個男人偷襲了兩次,謝堂燕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揉揉臉頰,倏忽失去了看頂級賽馬的興趣,溜溜達達回到包廂,對詫異的何金凱說:“上兩瓶酒,咱哥倆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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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堂燕果然如方庭珩分析的那樣,再沒有主動找過方庭珩或者回方庭珩消息,他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甚至在任何花邊小報上都找不到他的痕跡。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很多人猜測謝堂燕浪子回頭,被綁去和千金小姐結婚了。

實際上,謝堂燕躲回岐城孫家享清淨,什麼相親啊找對象啊,通通和他沒有關係。

“堂燕來了,可要嚐一嚐我的珍藏。”孫澤趴在酒櫃裏,從最深處扒出來一瓶紅酒,“這是一零年的羅曼尼康帝,康家那小子賭輸了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