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取錦囊幼南勵公子 拆信筏不愚決入仕(1 / 2)

我與陳風看著昏迷不醒的柳幼南。

“瘸子,該如何是好?”我看著陳風著急的問道。

“若是胡兄不願與她同行,我們就此離去便是。”陳風拎起竹杖向外走去。

“你這瘸子,你既答應了那圖蘭台,又怎能離去?”我向陳風喊道。

陳風轉過頭,“我幾時答應他了?”

“你..你..”我竟無話可說。

“眼下,斷不可將事實告知她。”陳風看著我道。

陳風將竹杖靠在床邊,將柳幼南的手輕輕抬起,兩根手指搭在脈上。

“嗯,無妨。半個時辰內應能醒來?”陳風說道。

“中毒所致?”

陳風站起身來,“嚇的。”

我將陳風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瘸子,這齊佳大人,真的死了?”

陳風猶豫了一下,“不知,但我覺此事背後涉及之人,非你我能夠猜測。”

“救命!”

我剛想說我對此事的想法,昏迷的柳幼南發出聲音。

我與陳風趕忙行至床邊。

柳幼南閉著雙眸,輕聲搖頭,嘴中喊道:“救命!救命!”

陳風將錦袍一撈,側身坐下,將手放到柳幼南後頸,“去取些白酒來。”

“啊?”我詫異的問道。

“盡是虛汗,怕是夢魘了,需用酒激醒她。”陳風急切的說道。

我連連點頭,去往樓下,取了一兩白酒。

“燒刀子來了。”我將白酒遞給陳風。

陳風捏開柳幼南的嘴巴,將一兩燒刀子直接灌進,然後快速合上,一套功夫,好不嫻熟。

“咳..咳..咳”柳幼南忽的坐起身,低頭朝著地上咳起來,嘴中白酒吐了一地。

陳風拿起竹杖,站了起來。

“柳姑娘,柳姑娘,你無事吧。”我上前問道。

柳幼南異常艱難的抬起頭,“胡..公子,陳..神醫,這是何地啊。”

“這裏是眠江樓啊,柳姑娘。”我蹲下身說道。

“眠江樓?我為何在此地啊?”柳幼南看著我眼神鬆散的問道。

“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記得昨晚..家中管家..管家..”柳幼南顯得異常恐懼。

“管家怎麼了?幼南?”我輕聲的問道。

“管家..管家..死了。”柳幼南驚恐的說道,“一個人用刀抹了他的脖子,血濺的好高。”

“那,之後的事你還記得嗎?”我繼續問道。

柳幼南搖了搖頭。

我回頭看著陳風,不停的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上前解圍。

陳風心領神會,走上前來。

“柳小姐,昨晚府上遭人行刺,圖蘭台將你救下,送你至此處。”

柳幼南看著陳風:“行刺?那..那父親他?”

“齊佳大人下落不明,圖蘭台前去尋找。”陳風說道。

聽聞陳風此話,柳幼南掩麵而泣。

“神醫..怎會有人..行刺父親..”柳幼南梨花帶雨,叫人好不心疼。

陳風摸了摸竹杖上的玉石,“小姐,這事我也甚覺蹊蹺,但在下猜想,恭親王一日在朝中,你父親便一日無虞。”

柳幼南撐著床,緩緩坐起身,“陳神醫,幼南不瞞你,前幾日,父親便一直與我說,南兒,為父禍在旦夕。當時我還說父親胡言亂語,沒想竟一語成讖。”

“齊佳大人何處此言?莫不是得罪了何人?”陳風問道。

柳幼南思索片刻道:“陳神醫,父親交際這一塊,我知甚少,要說得罪的話,幼南隻知那一位。”

“哪位?”陳風湊上前問道。

“醇親王。”柳幼南輕聲說道,“前些年間,醇親王信聯父親,讓父親為其上疏爭位,因父親早已無心朝堂,便回絕了。此後,醇親王便一直對我家懷有報複之心,若不是恭親王從中調和,恐父親早已被貶。”

陳風點了點頭,陷入沉思。

“醇親王?他可是當今皇上的父親啊。”我說道

柳幼南點了點頭。

醇親王便是那愛新覺羅·奕譞。

他是道光帝第七子,鹹豐帝異母弟,光緒帝生父。

晚清政治家,光緒初年軍機處的實際控製者,他的孫子溥儀,便是清朝的末代皇帝。

這樣一個人物,也會卷進此事嗎?恭親王、醇親王..看來這晚清的紅牆朝堂之水,深不可測。

“你父親可還跟你說什麼了?”我問柳幼南。

柳幼南低頭細想,尋找腦海中的絲絲線索。

“還有一事!”柳幼南激動的說。

“何事?”陳風搶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