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穆必從言訴驚天秘 胡不愚夢入太虛境(一)(1 / 2)

對於穆必從與我們同行,我心中是不解的。

我極力遊說他,隻盼他能放下屠刀,保柳幼南性命。

而後陳風與我一同遊說,他竟能立地成佛。

看著步步生風的穆必從朝我這邊走來,我叫住了他。

“穆大哥。”

“公子,何事?”穆必從問道。

“一路凶險,你這一身戎裝雖是英氣,但是否過於紮眼?”我說道。

穆必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甲胄,哈哈大笑,“公子誤會,我著此衣,便是隻想再做留戀一番。”

說罷,穆必從走向一個小土坡,慢慢的解開甲胄,裏著一件桑麻粗布長衫。

穆必從雙手抱著解下的甲胄、寶劍,朝著那小土坡跪下說:“娘,孩兒走了,今日,孩兒將殺敵之用的戎裝埋葬於此,陪您早晚,待孩兒功成歸來,便守你不離。”說罷,穆必從抱著手中的戎裝,磕頭三次。

穆必從站起身來,將戎裝裝進地上的木盒,放進小土坡旁一個新坑中,開始將土回填。

“我來幫你。”我說道,便走過去,與穆必從一起回填封土。

我側眼看了一眼穆必從,他的眼睛,確是已然濕潤。

忙畢。

穆必從朝我拱手行禮:“公子,濟南府今日可到。”

我點了點頭。

四人坐上了車,穆必從獨自駕車。

這軍中之人便是不同,連這馬車,駕起來都比陳風與我平穩許多。

我坐在車中,看了看柳幼南與陳風,“你們且歇息一會,我出去看看他。”

我鑽出馬車,湊到了穆必從身邊。

“公子,可有吩咐?”穆必從看著我問。

“穆大哥,以後切莫要再叫我公子,這裏無人是你的大人。我們四人,該是情同手足,義字當先。”我看著穆必從認真的說道。

“我叫胡不愚,你可喚我不愚。”

穆必從笑了笑,“在下習慣了,我便叫你胡公子吧。”

我沒有言語。

“胡公子,可是對我滿是疑惑?”穆必從突然問道。

我心中一驚,心料怎是心思都能被知曉。

“卻有一絲不解。”我回道。

“胡公子請問,在下知無不言。”穆必從抖了一下韁繩問道。

“你既為母複仇,在此劫道殺人,怎又如此容易放下屠刀,與我們同去?”我問道。

穆必從看了看身後的馬車簾,看了我一眼,“胡公子且坐近些。”

我疑惑的,往穆必從身後靠了靠。

“胡公子,昨日所言,盡是逢場作戲。”穆必從說道。

“你可知那墳中埋的是誰?”穆必從看著我問。

“不是穆大哥母親?”我驚訝的問。

“那是座空墳。”穆必從說道。

....

“駕!”穆必從大喝一聲,馬車加快了速度。

兩邊的風呼嘯而過。

“胡公子,再湊近些。”穆必從說道。

我又往穆必從身邊靠了靠。

“胡公子,齊佳大人其實並未死去。”穆必從說道。“此事便要從十三年前說起。”

“十三年前,齊佳鬱恒府上突染天花之毒,全家老幼,皆無幸免。齊佳鬱恒上書朝廷,求醫求藥,皆無回音。”

穆必從說道。

“此事我知,後來便是陳風前去,救了齊佳鬱恒一家。”我答道。

“非也,胡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穆必從答道。

“此話怎講。”我追問道。

穆必從又看了看身後的馬車簾,說道:“當年,陳郎中確是前往了齊佳鬱恒家中,不畏生死,全力醫救。但,在陳郎中之前,便已有一人前往家中救治。”

“何人?”我驚訝的問道。

穆必從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但陳郎中前去醫治之時,症狀已有所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