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穆必從言訴驚天秘 胡不愚夢入太虛境(二)(1 / 2)

穆必從見我拍頭苦思,痛苦不堪的樣子,騰出了一隻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胡公子,莫要傷神啊。”

穆必從何以知我心中所困,可我現如此,還是拆解不了這九連環,倒不如先聽穆必從說完再論。

想到這,我抬頭看著穆必從,“這叫鋼筆,乃是一洋人贈予我。”

穆必從見我突然向他解釋手中之物,半懵半懂得點了點頭。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將鋼筆收起問道。

“後來那人離去,齊佳大人不知所措,不敢向任何一人論起此事。直到那天...”

----13年前,齊佳鬱恒府上。

齊佳鬱恒錦袍長靴,正於堂前寫那奏章,向朝廷喜報全家天花惡症痊愈之事。

陳風走進堂前,“齊佳兄,何以起的如此之早?”

齊佳鬱恒看了看陳風笑著說,“陳賢弟,我正趕著好時辰向朝廷報這天花惡症痊愈之事。”

陳風背著手,踱步來到堂中木椅上坐下,看著齊佳鬱恒,“此次天花毒症,好在我到之時,症狀較輕,否則,恐即是華佗在世,也無藥可醫。”

齊佳鬱恒心裏咯噔一下,他心中深知,若不是那怪人前來送藥,可能早已喪命。心中卻暗道不敢將實情告與陳風,便溫潤的笑著說:“陳賢弟醫術高明,華佗在世便是賢弟也。”

陳風聽聞此話,擺了擺手站了起來,“齊佳兄莫要再抬高小弟,你且先忙,小弟自行退下。”

齊佳鬱恒看著陳風離去,低頭看向了案桌上的奏章,他在糾結要不要將金牌之事上報朝廷。

反複糾結中,管家前來報信,“大人,門外有一老乞丐求見。”

齊佳鬱恒眉頭一皺,“乞丐?”

“給他幾文錢,打發他離去。”齊佳鬱恒不耐煩的說。

管家應允而去。

可時,不一會兒,管家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人,那老乞丐卻是不要錢財,隻說著可解大人之難言之隱。”

齊佳鬱恒聽得此話,又看了看案桌上的奏章,新生疑惑,莫不成這乞丐知此事?

齊佳鬱恒將奏章一收,“書房候見。”

管家應聲而去。

齊佳鬱恒心中早已想好,若這乞丐借此事要挾,他便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想罷,齊佳鬱恒將那雕獅短刀藏於懷中,把那未完奏章放進木盒中鎖好,便起身前往書房。

管家帶著乞丐來到書房,那老乞丐倒也不客氣,看到櫥下錦凳,便坐將上去。

齊佳鬱恒倒也不說什麼,笑著問道:“這位先生說,可解我難言之隱,卻不知,是何難言之隱?”

那老乞丐頭也不抬,“齊佳大人揣刀相見,卻叫老叫花子我如何言語?”

齊佳鬱恒心中一驚,心想,這老乞丐倒是好生了得,我懷中藏刀之事他亦知曉,看來確是高人。

便將懷中寶刀取出,遞給管家,示意管家離去,向老乞丐拱手行禮道:“齊佳鬱恒有眼不識泰山,作小兒之戲。還望莫要見怪。”

老乞丐擺了擺手,抬頭看著齊佳鬱恒,“今日我來,是為了解你金牌之禍。”

齊佳大人聞後大驚,忙檢查書房門有無關好,窗外有無人偷聽。

一番檢查後,齊佳鬱恒行至老乞丐坐處,抱臂彎腰道:“老先生,此事非比尋常,你卻是如何知道!”

那老乞丐站起身來,“天之有命,地之有數。”

齊佳鬱恒不解的看著老乞丐。

老乞丐接著說道:“莫要再問我如何知卻此事,我此番前來,便隻交予你三隻布袋。此三隻布袋可保你全家老小32口人之性命。”

齊佳鬱恒聽聞此言,轉念一想,“不對啊老先生,我家中算上家仆傭人,乃是33口人啊。”

老乞丐沒有理會,從懷中掏出那三隻布袋,“這三隻布袋之中白色、黑色,乃你可用;這隻紅色,你需要替我放到一個地方。”

齊佳鬱恒接過布袋,仔細打量,驚奇的抬頭看著老乞丐:“老先生,這布袋中卻是何物?”

“能救你命的東西。”老乞丐背著手說道。“這紅色布袋,你要替我送入皇宮之中,放入那九龍壁之中!”

齊佳鬱恒大吃一驚,心想這怎可能完成,我若不受召見,連皇宮都進不了,卻如何前去安放此物。

“老先生,這紅色布袋,我確實是難以前去安放。”齊佳鬱恒拱手道。

“那是你之事,與我無關。我既已將布袋交出,便已無牽掛,你若想活命躲過此劫,務必要按布袋之中所言行事,否則將大禍臨頭,紅色布袋你斷不可拆開,切記切記!”老乞丐踱著步打開書房之門,輕聲說道。

留下齊佳鬱恒一個人,木楞在原地。

晌久,齊佳鬱恒才反應過來,心生好奇,打開了白色的布袋,取出了裏麵的字條。

字條上寫道:“金牌之事不可報於朝廷,朝廷聖旨到時,旨到即行。可換全家32口人十三年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