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想到,那讓被商業界尊為女王的仇老板,竟然是如此一個靜謐似水,淡雅脫俗的仙人兒。
更不會有人想到,這尊貴無比,即將會成為皇後的女子,竟然著裝如此簡單隨意。
滿頭青絲僅用一根紫檀鳳頭簪輕挽起少許,餘下的發絲柔順的垂散。
一襲沒有半點裝飾花紋的白色長裙,柔軟的蠶絲布料,似水的流淌成一抹天邊白雲之色。
纖腰楚楚,一條編織的白色流蘇輕束腰,流蘇腰帶上還懸掛著一柄小巧精美的墨玉如意,通體晶瑩,透著油潤的光澤。一個精致的白色小流蘇,裝飾的綴在墨玉如意尾部。
那細白的皓腕上戴著一隻紫檀木雕手鐲,而另一隻手腕上則戴著一個紅繩纏繞的柳環,看著也不過是個幹枯柳條手鐲,外用用紅繩紮成的東西罷了!
而她此刻則赤著一雙玉足,腳腕上係著一條紅繩,紅繩上是個碧綠色的墜子。
可有些眼尖的人,卻看清楚了那玉墜是個小字。而那個小字,便是個“寒”字,而今新皇的名字。
紅袖站在柳綺琴身邊,輕搖著手中的羅扇,為那假寐的主子閃著涼風。
那些千金小姐那有站這麼久過啊?那怕亭中四周放著許多冰來驅散炎熱,可是……這站得可快一個小時了,她們的腿可都要腫了。
花錦和茜草自外走了進來,欠身低頭對那軟榻上的白裙女子行了一禮。
多話的茜草,望著床上的白裙女子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的笑嘻嘻道:“皇上說了,他一會兒就到,然後……有驚喜給主子你哦!”
“希望是驚喜,而不是驚嚇吧!”柳綺琴支頭瞌著眸子,緋唇微啟,懶懶的輕吐了一口氣,似一縷冰冷的清香溢出,淡淡飄散在空氣裏。
在那些千金小姐中,有一個白裙女子,她雖然在最後,可她卻還是聞到了那一縷冷香。這是什麼味道?不似普通的花香,那怕是梅花,也沒有這樣的淡雅冷冽之香!
“雪蓮?是雪蓮花的香味兒吧?我記得NaiNai收藏的一株雪蓮,就是這個味兒。可好像也不對,這個香味兒比NaiNai得雪蓮好聞多了。”一個梳著**髻,穿著粉色齊胸襦裙的少女,糾結的皺著眉,盯著那白裙女子看了看,純真一笑,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虎牙:“你長得真好看啊!就像仙女一樣。”
紅袖和花錦對看一眼,隻是抿嘴淡淡一笑。
而茜草聽著別人誇她家主子好看,自然心裏也是樂意的,小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俏麗的笑容。
倒是今日喚來的一個管事公公,見對方沒規矩的議論柳綺琴,便豎眉冷眼,對著那少女冷喝聲:“大膽,竟敢對娘娘無禮!”
那本來還笑望著柳綺琴的少女,被她一嗬斥,立馬眸中蓄起了眼淚,委屈的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來,低頭跪在了地上,癟嘴恐慌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嗚嗚嗚!我不想死,不要殺我,我要我娘,我要回家!”
紅袖和花錦見到那少女被嚇哭了,她二人不由得皺眉望向那依舊瞌眸的主子。
“掌嘴!”緋唇微啟,柳綺琴懶懶的吐出了兩個字,眉心微蹙的痕跡,代表著她此刻心中的不悅。
那公公還不知道自己要遭難了,依舊還狐假虎威,趾高氣揚的喚了身後的宮女,指著那少女道:“去,掌她十下嘴巴子,讓她長長記Xing,懂懂規矩!”
茜草忍無可忍的出手抓住對方的衣領,眸光冰冷,皺眉道:“你到底還有沒有些自知之明?主子要掌的是你的嘴,不是讓你狐假虎威去打別人。”
“什麼?這……不可能!娘娘,奴才可沒做錯什麼啊?明明是她不懂規矩,奴才也隻是提娘娘教訓她……啊!”他話沒說完,便被茜草給厭惡的丟出了亭子。
“我看教訓你還差不多!不知道我家主子心善……最討厭人狗仗人勢了啊?”茜草雙手叉腰,怒瞪了那蠢貨一眼,嘲外麵四大侍衛喊了聲:“阿華,你們四個都成石頭了啊?還不把這死人弄走啊!放在這裏惹主子生氣,還汙染空氣,簡直百害而無一利。”
阿華摸了摸鼻子,轉頭向阿蘇他們使了個眼色,四大侍衛便托著那叫嚷不休的太監,離開了這裏。
茜草見這裏少了那個公鴨嗓,立馬就神清氣爽心情好,轉身走過去扶起了那名哭泣的少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了她幾聲:“行了,別哭了。主子在等皇上來呢!你們幾個就都不要說話了,安靜些哈!”
那名少女拿著手帕擦著眼淚,眼神怯怯的,偷望了那依舊假寐的白裙女子一眼。這個新皇後好厲害啊!都沒發火,就讓人那麼敬畏不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