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包括我自己。不斷的閱讀學習,想要找到存在世界的理由。無法入眠,無法進食,無法活著。在黑暗斷電的夜晚,閱讀無法繼續,搖搖欲墜站在城市的高處,我沒有能跳下去。因為,看見了黑暗淩晨的天光,忽然發現,世界原來這樣美好。”

“它這樣美好,靜默無聲,縱容一切光怪陸離上演。欲望罪惡,此生彼死,輪轉不絕。它在想什麼呢?它看見的比我所見更多更久,會憤怒嗎?會失望嗎?會想毀滅嗎?”

“天光依然到來,是否說明,它的結論和我不同,是我錯了?”

“誰能憑借愛意獨占星辰?我也是我所厭惡的人類之一,在末日真的到來之前,我從沒想過你是否會愛我。我希望你不愛我,這樣你也就不會如愛我一樣愛其他人類。”

“我可以不被你愛,但我不能接受,你愛我的程度愛其他人。甚至愛某個人超過愛我。”

“直到末日來臨,人類末日與否,我並不在意,我存在還是毀滅都無意義,但我所愛的你,我希望可以永生。”

“人類無法創造星辰,我隻是記錄,就像死亡前的對世界的告白和回憶。但你就像奇跡一樣,成功出現在我眼前。”

虞星之溫柔地注視著他,低低的呢喃如情話耳語:“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對你的喜歡是特別的,你對我而言和其他人類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我不是真正的藍星,是屬於你一個人的藍星。”

謝刹靜靜地看著他,烏黑的睫毛陰影下,深暗如夜色下的海:“你不是真正的藍星又或者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會因任何人毀滅。”

“將那顆藍星私自占有的欲望之前,希望保護他,希望他永遠活著存在著的欲望,在更前麵。”

“老實說,你是否愛我,我是否在你心中特別,足夠特別多久?都沒有多麼緊要,就如同我並不在乎,我以何種形式存在。你在我身邊,比以什麼樣貌存在更重要。是遊戲還是星辰,是幻覺還是真實,是星之還是魔王,都無所謂,隻要存在著不會消失,就足夠。”

虞星之的眼眸毫不設防,澄澈柔和:“一開始我一直在想,你喜歡的藍星是什麼樣的,我願意成為他。但漸漸的就開始想起來,藍星本來的樣子是什麼。”

“看過了大多數人眼裏的藍星,尤其是遊戲副本和玩家,開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把藍星最後一段時光拿出來,讓玩家們置身其中,想看看會怎麼樣。這就是最終之戰。”

“很多人覺得自己可以改變藍星,也以為自己成功了,但那隻是藍星的縱容,並不是真的,藍星有無數種樣子。也毀滅過很多次。”

“最終可以毀滅的,隻是人類記憶裏的藍星,而不是藍星本身。”

“以為我會憤怒嗎?並不,我旁觀著一切,覺得很有趣。”

“作為虞星之的那一部分,願意縱容滿足一切。作為覃耀祖的部分,樂意在毀滅的道路推一把。”

“世界在真正毀滅之前,會毀滅很多次,在真正的末日前,會有很多末日。”

“藍星看見的如你所見,想要毀滅的想法,如你所想。就像你發現你愛著世界一樣,世界也發現,有人在愛著我。”

“就像這個遊戲一個又一個地獄副本,給予玩家恐怖和慘痛,最後一刻,卻決定輕輕放過。”

“每一次末日都是一次搖擺和考驗。就如同你站在天台上搖搖欲墜。”

“人們每一次劫後餘生都感歎,末日是欺騙是假的,卻不知道,隻是一次僥幸通關。”

“遊戲副本裏,魔王驚嚇一通,再溫言安撫,為玩家擦幹眼淚。現實裏,末日肆意摧毀,放任懲罰,看著人類掙紮,在每一個末日毀滅的關頭做出選擇,錯誤或者正確。以此扼緊脖頸,死神揮舞鐮刀,直到覺得足夠了,再鬆開手,給出可挽回的希望。”

“這就是白日的藍星和夜晚的藍星。藍星愛著人類嗎?”

虞星之看著覃耀祖,眉睫垂斂,溫柔又輕慢,抬起的眼眸,栗色沁涼,一瞬不瞬。

像是寵溺縱容,似有若無的愛意。

像是陰鬱危險,知道你愛著他,卻若即若離,遙不可及。

奢靡的嗓音低沉呢喃:“作為星之的時候,是愛著你的。沒有自己特別的願望,你的意願就是一切。喜歡被你親近依戀,願意成為你喜歡的樣子,被依戀和保護。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