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江幼菱身子一抖,接著啞然失笑起來,“不好笑,總裁夫人教訓下下屬,很正常的事嘛!不過看她的表情,好像並不認同你呀!”
這個她當然是指柴雪身後已憋得臉都紅了的前台小姐。
柴雪瞟了她一眼,正欲開口。不想那前台小姐見江幼菱提到自己,竟然眼前一亮,搶先一步向江幼菱掐媚地道:“江小姐,你可得給我評評理。這個總裁夫人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說我是草包,站前台簡直有損公司形象呢。我真不明白自己哪兒得罪她了?竟這樣說我。就算是總裁也未必會這樣對待下屬的。”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柴雪瞠目地聽著,到最後自嘲地笑起來。
前台小姐明顯不將柴雪放在眼裏,在她眼裏隻有眼前這個總出入HK集團甚至是總裁辦公室,與總裁出雙入對的江幼菱小姐。
而柴雪隻不過是空頂著身份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罷了。
再看看周圍,HK的職員進進出出,人人見到江幼菱都報以禮貌的一笑。根本沒人注意到柴雪的存在。
這樣明顯的對比,臉麵何存?柴雪臉色漸顯蒼白,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一旁的江幼菱一直看著柴雪,將她由始至終的神色盡收眼底。眼底閃過極度的厭惡與鄙夷:敢上公司裏來,活該被辱! 而臉上的笑意加深,轉而嚴詞令色地喝斥道:“住嘴,總裁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到一邊反思去,免得再丟人顯眼的。”
話畢又有意無意地瞟眼柴雪。
而柴雪僵站著,臉變得黑沉,她又怎能聽不懂江幼菱這番指槡罵槐的說詞。怒起又反駁不得,不然就是對號入座了,真趁了江幼菱的心意。
更可氣的是,前台小姐被江幼菱這一吼,竟十分乖巧地低頭縮進櫃台裏邊去了。
柴雪冷然:“江小姐好氣魄,什麼時候HK也聽江氏的話了?”
聞言,江幼菱微皺眉,這話要傳開了可不是好事。柴雪說HK聽她江幼菱的話倒是無關痛癢;但一旦扯上了江氏來混為一談,那意思就是暗指HK向江氏俯首稱臣了。
這還得了,喬瑞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不禁凜然道:“柴小姐,言過了。我怎麼代表得了江氏?”
看,總裁夫人都改成柴小姐了,江幼菱內心是有多激動,掐死柴雪的心都有了吧!
“諒你也沒這個資格!”柴雪也生出與之死磕到底的心。
“你……”江幼菱沒忍住,被她一愴,差點原形畢露,幸好生生忍下了,“你有資格,怎不見有人對你敬意?”
“我又不是國家領導,用不著搞這套。”
“明顯是作風問題,才不被待見。”
“清者自清,聰明人辨得清是非。”
“自圓其說,一向是心口不一的人的作派。”
“慎言謹行,是我的座佑銘。所以我一向不恥那些心口不一,說一套作又一套的人,比如……”柴雪微抬下巴,意有所指。
“哼,”江幼菱臉色微變,“拿腔作勢才是你最在行的吧!柴小姐,有規定沒預約是不能直接見總裁的,人家隻是職責所在。你卻在這裏自恃身份,一副拙拙逼人的樣子,看把人家小姑娘嚇成什麼樣子了?難不成你能辭退了人家?這可不符合HK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