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呃,也不是。”汪正陽尷尬地摸摸鼻子,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說。
“汪正陽,你磨嘰個什麼呀?到底怎麼回事?”喬瑞怒了,但他一點也不相信江幼菱的推辭,偏偏汪正陽又一副磨蹭的樣子,令他急得一下子就想揍汪正陽一頓。
見喬瑞這樣心急的樣子,江幼菱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拉下臉來緊緊地盯著他。
海島的監控室裏,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都一致地站著遠遠的,隻餘一頎長的身影站在監控屏幕前,兩眼緊緊地盯著屏幕上出現柴雪在碼頭乘船的畫麵。
本來天氣就冷的了,那男人還嫌不夠冷一樣,冷不丁地跑到這監控室裏,製造著超強冷氣而不亦悅乎。
汪正陽伸手摸摸鼻子,他雖習慣了這部移動的製冷機,但依然心有戚戚然。
但是又不忍心其他的人下一秒被凍成冰棍,因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任由空氣冰凍下去了。
“總裁,要不要派人全程追查下去。”
然而汪正陽一出聲,其他人都忍不住地翻個白眼:大爺的,這也叫幫忙,根本不起作用的,好不好!
汪正陽扯扯嘴角,無聲地訴說:這叫轉移注意力,懂不懂?要不你們說去。
一陣抽氣聲響起,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皆眼巴巴地祈望著製冷機快快離開。不然,他們都無法安靜地用心地工作了。而不能用心地工作,一不小心出差錯了,到黴的也隻會是他們。
“不用,既然是她自己離開的,就排除了他綁的嫌疑,不會有危險,一切等回到華市再說。”喬瑞當然明白抽氣聲的含意,他這台製冷機終於動了,但冷氣依然開放著,經過工作人員身邊時,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都後悔極了今天怎麼不多穿點保暖衣。
“一個兩個的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都回去幹活去,沒見總裁心情不好的嗎?”汪正陽吆喝了一句,將眾人的心神拉回到現實中,頓時場麵就如冰封解凍的瞬間,一片嘩然起來。
而離開的喬瑞依然氣不能已,在他聽到柴雪失蹤的第一時間,就發布島上的所有的安保去找,卻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找得著。
他就擔心怕極了柴雪是被杜魯的人追過來將她綁走了,那可是件可怕的事,柴雪若真在他手裏,Xing命難保呀!
但病房裏根本找不到掙紮的痕跡,相反地,床鋪整整齊齊的,連柴雪穿的那雙拖鞋也整齊安靜地放回原地,隻有柴雪自身的衣物與挎包不在之處,別的都被放得歸歸整整的。
由此可見,柴雪根本不是被綁走的,如今見到柴雪在碼頭搭船離開的畫麵,喬瑞終於相信柴雪是自己離開的了。
不驚動任何人的,她就這樣悄悄地離開了。
喬瑞有種悶悶的感覺積壓在心頭,又好像空空落落的,有什麼悄悄從身體裏溜走的一樣,仿佛很是失落。
突然,喬瑞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以前那些陌生微妙的感覺,在這種失落感之下,好像被無限放大起來,強烈地驅使著他要將柴雪找回來的念頭。
從未動過情的他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就算聽到有人來跟他說江幼菱又胃疼了,正找他,都覺得無比的厭惡。卻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丟下江幼菱不管,即使再不想與她接觸,也得忍住並裝作還是跟以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