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經意間抬眼看向喬瑞,果然隻見他黑著一張臉,緊抿著的薄唇顯示著他現在應該是盛怒著的,隻是一時又不好發作罷了。
片刻後,就聽喬瑞讓喬夫人將喬老爺子帶回去,至於回哪,柴雪就不得而知了。
等病裏隻剩下喬瑞與柴雪倆人時,喬瑞就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上前就一把抓住柴雪的雙肩,眼色凜冽地盯著柴雪沉聲道:“你到底跟老爺子說了什麼?明明他進來的時候是那麼歡喜的,難道沒我在這裏提醒著,你就做不好反而壞事了?告訴你,老爺子是絕不能有事的。”
柴雪一直靜靜地等著喬瑞將話說完了,才抬起雙手將喬瑞搭在雙肩的手拂開,也一臉淡然的道:“你不是聽到了嗎?就是最後的那些話,老爺子就控製不住了,我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哪說得不對勁了,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地問了一些本來就弄不清楚的事實。”
“就事論事?你還有理了,他那個樣子還能承受多少的刺激?你存心不讓大家好過的吧!”喬瑞語氣越來越重了,仿佛已忘了柴雪也是剛生產完還極度虛弱的身子。
而柴雪聞言,立即瞪大雙眼,一陣不可思議,爾後又了然地點起頭來,苦笑著道:“好好,我是存心的,我他媽就是故意不想好好坐月子,無事挑事的潑辣女人!”
“夠了,好好在這裏待著,別讓人家誤會什麼了。”不知怎的,一看到柴雪表露出撕心裂肺的模樣,喬瑞就覺一陣心軟的,根本不能再說出再重的話了,因此幹脆熄事寧人般早斷早著吧。
門一開一關後,病房就開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柴雪有些呆愣地靠在床頭上,腦子裏不停地回旋著剛才所發生的事,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
頭疼感再次襲來,柴雪痛苦地抱著腦袋,虛弱的身子更覺得氣弱遊絲的無力感般。
房門突然被人猛力地打開了,柴雪顎然地抬起頭來,隻見喬瑞徑直大跨步地走進來。
莫名的壓迫感隨之而來,柴雪大吃一驚,忙將身子努力地挪入床病裏,然而病床就那麼大,且她也挪動不了多少,努盡全力也不過挪了那麼一點。
而進來後的喬瑞並不管她這些,上前就俯身在她的床沿連上,倒真有種虎視耽耽的感覺,他緊盯著柴雪顯得有點狠聲道:“我回頭想了想,你似乎已恢複了所有的記憶般,到底是不是這樣?不然你是不會問出那些話來的。”
然而說者有意,聽者更覺驚心,隻見柴雪瞬間瞪大一雙眼,臉色驚異地回望著喬瑞,那神情顯然就在詔示著她根本還沒弄清這些事的。
喬瑞試圖再次逼近柴雪一些,柴雪立即如遭毒蛇般將身子縮成了一團,卻聽喬瑞低吼了起來:“你到是說個具體的,不要再讓大家互相猜忌來猜忌去的,不覺得煩,我還覺得累呢!”
可吼完後,喬瑞就覺得自己後悔了,還真沒料想到自己會這麼沉不住氣地再次大吼出聲,低時看向柴雪,果真見她淚盈於眶,一副要哭卻隱忍著不哭的模樣。
喬瑞頓感頭疼,起身伸手撫向自己的眉心處,努力讓自己平複了一會,才又壓低著聲音對柴雪道:“柴雪,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我承認與江幼菱的訂婚事件是因某種不可告人的苦衷而促成的,現在知道了,請你以後就別再以此事來挑起教學法不必要的事端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