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仿佛置身在一種炙熱感當中,柴雪隻覺得渾身都是灼熱的,因此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了,但身邊的顧小池卻毫不猶豫地就將她出賣了。
隻見顧小池不僅用手肘用力地拐了柴雪的手臂,並且Cao著一股客不容緩的語氣向著柴雪擠眉道:“老大,你還愣著幹嘛?人家都提醒你好多遍了,還不趕快地提問,不然人家可要直接跳過你這一茬的了。”
呃,好吧,柴雪的臉被顧小池這樣一說,頓時又不淡定地臉紅了起來,因此也不由自主地拿眼拐向顧小池,卻惹得顧小池揶揄而吃吃地回以一笑,不怒反而嘻皮笑臉地向她眨巴眨巴著雙眼的。
可他倆的旁若無人的互動,旁的人不覺得有何不妥,但偏偏看在某人眼中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喬瑞的雙眸都快要冒出火花來了,但一時也不無可奈何的,不管他身份再如何地屌,但也不可能真的眼中無人般衝過去,將柴雪身旁的男人就地給辦了吧?
就算喬瑞能做得到,但也不可能真如此沒理智地去做了,這無形中不就是在柴雪的眼中將自己的素質給拉低了,是在自找麻煩吧!
更何況喬瑞已經聽到了提到柴雪的名字,並且第一輪就是從她開始回答的,所以也就不著急著去辦那男人,先與柴雪對上話先,雖然對話的內容並不如喬瑞想像當中的情景,但總歸是這五年多時間以來,喬瑞首次真切地聽到柴雪的聲音,並且她就是坐在他的對麵,正麵對麵地向著他說道的。
嗬嗬,喜相逢也不過如此,喬瑞不僅自我安慰一番,但當柴雪真的問起了問題,乍一聽到那久違的聲音,與腦海裏回味了不知千遍萬遍的聲音相重疊時,喬瑞的心又情不自禁地激動了起來。
偌大的會場上,擠滿了人,一眼看過去,全是攛動的人頭,但在喬瑞的眼裏,就隻有柴雪一人,這麼多年不見了,柴雪除了更成熟更有韻味以外,別的幾乎都沒發現怎麼改變過,唯獨那雙曾經清澈如秋水般的雙眸,如今也許經曆得太多了,而變得圓滑又不失堅韌的。
隻一眼,喬瑞就仿佛讀懂了柴雪在這些年來所經曆過的艱辛,因此在柴雪每一次提問到有關於民法民生的相關事宜時,他的心都會隨著抽緊般地痛一下,而痛得越多就越覺得自己所欠下柴雪的越無法彌補,但無形中回答起柴雪的問題更覺得用心了。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生物,特別是在自己特別在意的女人麵前,就更不可能表露出自己弱勢的一麵,所以喬瑞在整個會議下來,在別人的眼中幾乎將完美與出色表現得淋漓盡致的,但他自己仍不覺得滿意,隻因柴雪在整個問答過程中,由此至終都不曾正視過他的眼神。
這不僅又一次令喬瑞暗中多想了起來,到底柴雪是不想麵對他?還是還不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而不敢直視他?抑或是因為好身邊的那名男人?
不想與不敢,相差隻是一字之間,但差之毫厘相距千裏,聽在耳中就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意思了。
然而喬瑞到底沒理清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會議很快就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