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心裏暗歎,想到自己是大西街商會會長的身份,覺得自己才是最應該為他們解答問題的人選。
好吧,柴雪眼一閉,就高聲有力地道:“好了,這些問題其實在剛開始著籌備工程時就在上訪公開會議當中,麵向社會各界探討過的了。而我們大西街是屬於改造工程,並不像拆遷之類的,改造後房子依然是你們的,事實上得益最大不還是我們大西街的原住居民嗎?所以就算有安撫金了,又能有多少?真的值得你們大動幹戈地大打出手嗎?”
“話雖是這麼說,但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改造後大西街雖然還是大西街,我們也依然住在這裏。但是這整個大西街的使用權就再也不屬於我們個人的了,而是權由改造商壟斷了,這怎麼可以這樣呢?大西街一旦不再屬於個人的了,那以後外來的商戶鐵定會增多,那我麼這些原住還掙什麼錢?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對房子是我們的,怎麼可以使用權不在我們手上?卻任聽著別人的擺布,所以這大西街不改造也罷了。”
“……”
好了,場麵不知不覺地又開始高漲起來,當中有人認出了柴雪的身份,於是乎所有的指責與咄咄逼人的話語一下子全向著柴雪轟炸而來。
柴雪頓覺窘迫,一時不知如何holp住場麵。
而才剛被顧小池叫住的打毆在這群激憤的人群裏一下子又血脈噴漲起來,喊著喊著,原本站在場外的婦女們,不知何時也湊上來了,居然二話不說,“呼拉”地往柴雪身上扔起了雞蛋與爛菜葉之類的。
柴雪嚇了一跳,顧小池更在第一時間轉身就將柴雪護在懷裏。
但縱是如此,柴雪還是無可避免地被扔中,一時間隻覺得一股衝鼻的腥臭味充斥在鼻間,讓柴雪有作哎的衝動。
這還不算,那些人見有人將柴雪護住了,手裏頭扔得更加起勁起來。
沒一會,就連顧小池身上也中了無數的雞蛋襲擊,爛菜葉掛滿了他倆的身上,更有甚者居然撿起了石子就扔過來,正好砸在顧小池的客頭上,令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聲。
緊護著柴雪的手臂也跟著鬆開了,柴雪終於可以將腦袋抬起來了,也顧不得去探看顧小池到底傷到哪裏了而痛呼出聲的,也無畏還在鋪天蓋地地撲過來的襲擊物,站起身就拖著顧小池往人群外走去。
此時此刻再不離開現場更待何時?柴雪已意識到與這群正在氣頭上的民眾一時講道理也是講不通的,所以幹脆走為上計。
但至於那些傷者,哦對不起,柴雪想去營救,但與他們一起的同伴卻不給她們這個機會,所以血流不止的也隻能隱受下了,柴雪無能為力了。
”麻弊,居然還沒人來調停,隻有我們倆人在,還差點被打死,被臭雞蛋熏死了。“
顧小池邊將麵前的人撥開,邊狠狠地咒罵起來。
然而更不幸地還在後頭,眼見就快要走出邊緣了,柴雪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總之不明所以地,柴雪一下子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了。
”柴雪!“被柴雪緊拉著手臂的顧小池也隨著驚呼出聲,跟著因扯力的關係也被拉倒向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