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在洗浴室裏不知在哪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個超大號的塑料袋子,但好像還不放心般,拿到左臂上比劃了一會,才露出滿意的微微一笑。
喬瑞就站在洗浴室門外,他並不能完全地放心走遠了,側著耳朵傾聽著裏邊的聲音,就怕柴雪還搞不定,他就會不管不顧地衝進去了。
但認真地傾聽了一會,並不見裏邊有花灑的小聲傳出來,喬瑞不免有些急了起來,心裏就是怕極了柴雪會再次無聲地跌倒而不喊人來幫幫她的。
嗤,這女人!喬瑞忍不住吐糟一下,心暗罵著柴雪就是死鴨子嘴硬,讓人幫一下死呀!但前提也隻能是喬瑞來幫,若換作他人就得換喬瑞不能同意的了。
喬瑞站在這裏幹著急起來,無所事事,想要衝進去看看,但又怕惹怒了柴雪,心裏頭不免有些嘲笑起自己:想不到他喬瑞也有這一天,居然害怕別人會發怒?這不是一向是別人該擔心的事情嘛?喬瑞何時變得如此畏頭畏尾了?
但就是如此,喬瑞看著眼前這扇門,也不是那種堅固無摧的的材質,相反是極其脆弱的那種,就像先前那樣,喬瑞隻是撞了一下就開的門罷了,卻生生阻隔了喬瑞想要進去的欲望。
摸了摸口袋,喬瑞想抽支煙來緩解下心裏的不安,但才打著了火機,他突然想起了這個房間時在柴雪的,她還是個傷號,若間接吸了二手煙總歸不太好。
而且柴雪也不喜歡聞煙味,喬瑞記得是這樣的,所以記憶中,他鮮少在她麵前吸這玩意兒的。
好吧!再忍忍吧!喬瑞盯著洗浴室的門,再次側起耳朵來。
但沒想到這次去聽到響聲了,喬瑞的心裏不由得一緊,但還沒聽得真切,吱呀一聲,門去應聲而開了。
而喬瑞則還保持著傾耳向前的動作,那認真的模樣兒倒令人一眼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怎麼喜歡站在這兒是在聽什麼呢?
尷尬的神色從喬瑞的臉上一閃而過,柴雪則紅著臉瞪向他。
“你在這兒幹嘛?”柴雪真有些怒了,即而問道。
喬瑞僵了一下,才想起站直身子,看著柴雪的而容,眼神有些閃忽,但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在這兒等你呀!順便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好在第一時間能聽到,不會讓你久等的。”
柴雪皺起眉頭,但很快又睜大雙眼瞪了喬瑞一眼,聲量不變,但聽著像沒剛才的怒意了。
“多此一舉,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喬瑞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柴雪往前一擠,就將他從門前擠開了,再說喬瑞也顧忌著她,怕碰到了她的手,所以柴雪往前走,他就自然地讓開了。
但是,喬瑞直到現在才發現一般,盯著柴雪的手臂,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你此次能如此淡定的原因了。”
柴雪不由得頓住腳步,微垂頭看眼那被整個塑料袋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臂,心裏反而閃過了一絲無奈。
沒錯,剛才柴雪是用這個塑料袋子包裹著手臂才能安心地洗完了澡,而不怕淋濕了那看似一沾水就融化了的石膏。
但是洗完後,柴雪還沒得意多久的心情,卻又被眼前的塑料袋子難住了。
正是那句,她看到了開頭卻想不到結尾,明明一開始時她就算用牙齒也能輕易打上的結,到現在她要解開時,問題就來了。
柴雪折騰了好久,也沒能再將這個結對解開,反而弄著弄著卻成了死結,就更不可能僅憑她用牙齒就能解得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