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優優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什麼意思,他已經單手一伸,輕而易舉地將她整個人抱到飄窗之上。
然後,鎖緊她的眸子——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抬手,解開她睡衣的第一顆紐扣。
粗糲的手指,在她的鎖骨處來回摩挲,侵略性的氣勢,已經將她完全地包裹其中。
“剛才看到的,跟你想象的一樣嗎?”他慢慢地加大力道,“在你心裏,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聲音極低,卻極危險。
就連他的氣息,如一如一張危險的網,隨時都會將她困頓其中,讓她無處可逃……
夏優優頭皮發麻,身體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輕輕地顫抖著。
可,腦子到底還算清醒,知道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惹怒他了。
她吞了吞口水:“你是一個……很成功的人。”
“具體一點。”他的手指寸寸向下。
性感的薄唇之間,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線的蠱惑和致命的危險。
仿佛,隻要她說錯一個字,他就會打開她身後的窗,將她推下去!
夏優優快瘋了。
無盡的羞恥感和無力感,已經將她逼得腦中一片眩暈,連話語都開始不連貫起來——
“你……很有錢,很帥,讓人著迷,城裏的女人都想嫁給你,男人都想成為你或者把你掰彎……”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低低地,啞啞地,是他的聲音。
可這笑,卻已經讓夏優優毛骨悚然。
“繼續說!”
這是不請求,而是十足十的霸道命令!
夏優優嚇得眼淚往外飆,她已經詞窮:“你……真的很優秀,天下的女人都會喜歡你,忍不住想要嫁給你——”
他的手,好燙,真的好燙。
她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的手指灼傷。
或者,被他推下去,摔得屍骨無存!
“是麼?”
他聲音依舊清淡如風,甚至還帶著那一抹醉人的笑意,隻是話語漸漸變得更涼,直至森寒——
“還不肯說實話嗎?!夏優優!”
窗外有路燈的浮光投射進來,落在男人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一種致命的危險。
可他的手,卻還在不斷用力,將她往後推——
她的背已經抵上了冰涼的碎岩牆麵,被摩擦得一片生疼。
後麵,就是窗戶……
她疼,怕。
卻,不敢說。
淩莫南盯著她一臉的驚怕,沉了聲:“不要再口是心非。不然後果你無法想象!”
她害怕地閉著眼,連聲音都是顫抖著:“淩莫南,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大變態!神經病!”
腦子裏,全是那一幅一幅的照片,上麵,都是男人折磨女人的那些工具。
她,真的好怕,好怕……
下意識地,又瑟縮了一下身子,連背部被磨出血,她都顧不上了!
手指,僵硬了一下。
眉心,擰緊,再擰緊。
他猛地撤出自己的手,扣住她的下頜,抬起。
“你也是這麼看我的?”
“不然呢?你還能是什麼好人嗎?!”她又羞又氣,怒吼出聲。
終於,哭了。
害怕,驚慌,恐懼,甚至,還有隱隱約約的,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失望。
所有的情緒,混成一團,讓她理不清楚。
卻,逼出了眼淚來。
那眼淚落到他的手臂之上,氤氳開了一片。
淩莫南他抬眸,正視她的臉——
或許在所有世人眼裏,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卻,壞到了她所說的那般境地了嗎?
原來,她也和外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輕笑了一聲。
還好。
還好。
畢竟,她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親近的人,她要這麼看,那也無可厚非!
隻是,心,終究是生出了一絲不甘。
可,那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她沒有說錯!
鉗製住她的手,陡然地鬆開。
夏優優重獲自由,卻不敢隨便亂動,隻是警惕地看著他,眼眸中是濃濃的防備,和疏離。
淩莫南起身,退了一步。
兩步。
三步。
“如果下次我再聽你這麼說,我會把你說的那些罪名,一一地在你身上坐實。”
語氣很淡,警告,卻很濃。
夏優優一驚,還沒完全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就已經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別墅內,又恢複了萬籟俱寂。
可那安靜卻讓她突地覺得好害怕,好害怕……
引擎聲從後麵的車庫傳來,如一頭嘶鳴的野獸一樣撕破夜空,疾馳著離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