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茶樓生意很好,大多數風雅之士都愛來此,茶樓內有一麵詩牆,都是些文人雅士在牆上題字,趙記茶樓為其免費保存一月,若想月月留存,需要每月交1兩銀子。

這看起來貴極了,但這麵詩牆上有不少人題詩之後,被朝廷看中,入朝為官,因此來此題字的人隻多不少。

除了詩牆之外,趙記茶樓還有說,10文錢一位茶客,桌上放著壺清茶隨便喝,若是想要其他茶葉或茶點,再另點即可,基本上是交了錢坐下即可聽書,於是乎普通老百姓也來的不少,熙熙攘攘,熱鬧極了。

進寶引著趙益清進了茶樓,道“少爺可還要去平時呆的雅間?掌櫃的給您留著呢。”

“不了。”趙益清擺擺手,他來古代這麼久,好不容易出趟門,自然是要感受一下熱鬧,他對進寶道:“給我尋個視野開闊,能聽清說書的地方。”

進寶應了聲,找掌櫃的去了,招財卻急眼了,拉著趙益清的袖子,急道:“少爺,這大廳吵鬧,你隨我上樓去吧。”

“不去。”趙益清一甩手,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他今日本來高高興興出門,先是被個不認識的人臭罵一頓,再被招財嘮嘮叨叨,一副恐他出什麼事的樣子,讓趙益清整個人都處於煩躁的狀態。

招財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默默地跟在身後,趙益清一時間氣的口渴,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把招財嚇的趕忙把茶壺奪過來。

進寶也拎著專門去掌櫃的那裏沏的好茶過來啦,正巧看見趙益清喝茶的樣子,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把茶壺一放,開始給趙益清拍背。

“少爺少爺,沒事吧?”

趙益清一陣咳嗽,不是因為身體弱,純粹是被招財進寶嚇得嗆住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趙益清扶著額頭,道:“招財進寶,我不是什麼瓷罐子,一碰就碎,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上綱上線的,嚇人。”

招財也是發現趙益清咳嗽是因為他們,抿著嘴不說話,進寶解釋道:“少爺落水醒來後與之前不同了許多,以前少爺隻喝君山銀針,其他的茶葉喝一口就犯惡心,幹嘔不止,如今少爺好了許多,是我跟招財不適應了。”

得,趙不染以前是真的夠嬌貴。

趙益清也沒法子,隻能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這時候趙記茶樓的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幾個書生模樣的人拿著筆,鬧哄哄的走向詩牆。招財看見忙擋在趙益清身前,掩去趙益清的身影。

“招財,你這是做什麼?”趙益清疑惑。

“少爺,這幾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莫要理他們。”招財表情忿忿。

趙益清一頭霧水,啥也不幹問啥也不敢說。

見此,進寶又解釋道:“這幾位是少爺的同窗,都是商家之子,平時喜歡扒著那些官家子弟不放,少爺與他們玩不到一起去,關係並不好。”

“進寶,你可真是少爺的貼心小棉襖。”趙益清摸摸進寶的頭,感歎道。

這時招財又接話了,他道:“這些人沒本事,學問不如少爺,長得也沒少爺好,家裏還沒我們趙家有錢,還嫉妒少爺招私塾裏的姑娘小姐喜歡,簡直不要臉。”

在大玄,女子亦可在私塾上學,隻是與男子分成兩班,但上學下學與平時的考試都是在一起的。

正在交談著,詩牆那裏突然傳來一陣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病秧子娘娘腔寫的是什麼詩,提青鋒四斤三尺,收南邊餘下六州。就趙益清那身子骨還想去打仗,笑死我了,之前我們幾個人找他說了幾句重話他就暈了,這要是去打仗,怕不是剛騎個馬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