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
這下人群嘩然開來,花魁大典說來是官府辦的活動,能來主持花魁大典的人定是官府的人。今日官府的人已經是給足了流光麵子,但流光好像並不領情。
人們聽她溫婉的笑著道:“流光所彈此曲,非是為了標新立異吸引目光,隻是因為聽人講了大玄的曆史。”
說著,她頓了頓,留給眾人足夠反應的時間,才接著道:“大玄從開國至今已三百三十六年,比任何朝代都要久,流光為自己是大玄之人而自豪!但大玄剛開國之時並未是此時盛景,邊國來犯,強國欺壓,我們國家的將士們一次又一次的退敵護國,但依然是被頻繁騷擾,流光想那時的大玄不正是陷入了十麵埋伏之景中嗎?所以才決定今日彈此曲,不為奪冠,隻為用此
曲送那些為了大玄國土前仆後繼義不容辭的英雄!”
這一番話說的人熱血沸騰,英雄的故事誰都愛聽,尤其是在花街之中從風塵女子嘴中傳出的英雄往事,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下麵的觀眾歡呼討論聲不斷,主持花魁大典的人似乎也有所動容,流光這個不適合的曲子也適合起來。
她微微行一禮,轉身下台,仿佛對自己是否能進第三輪漠不關心。但任誰都知道她不僅能進第三輪,也是今日之冠。
穆棣也是目露震驚,一個風塵女子斷然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知道流光的比賽皆是趙益清在安排,穆棣轉頭看向他。
趙益清微微一笑,道:“將軍,我雖不知如今情況,但我知道做什麼都要造勢。今天,我就在人們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如何?”
穆棣目光複雜,也多了幾分鄭重,他低頭頷首道:“多謝。”
季茂成一臉迷茫,問道:“你倆再打什麼啞謎?”
趙益清不回答他,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道:“累死了,明天還有一天,招財進寶,走了回去休息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留著季茂成再後麵嚷嚷:“就這麼走了?晚上不再玩玩了?就看個表演累什麼累,真矯情!”
穆棣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擋住了自己嘴邊的笑意。
第22章
第二天就是第三輪,許多人為了占個好位置並不會離開南街,多是選擇在南街住一晚,順便尋點兒樂子。
秦風樓當然也是住滿了人,趙益清為了不惹人注目,隻能一大清早帶著東西偷偷摸摸從後門進了秦風樓。
流光也早早起了,在自己屋內等著趙益清。
趙益清推門進去,就看見流光在對著鏡子梳頭,臉上掛著愁容。
趙益清知道她在愁什麼,把東西放下道:“沒事的,相信我。”
花魁大典就算再熱鬧,再是官方舉辦,也還是南街出來的活動,當然帶著屬於這裏的放浪。
最後一輪不限金錢,想給多少就給多少也是有原因的。花魁者,價高者而得之。最後一輪,其實就是將三位姑娘拍賣而已。
花魁大典不過是披著華麗外衣的肮髒交易罷了。除了孩童,每個人都知道花魁大典意味著什麼,但似乎就是因為這裏麵有著這隱秘的交易,所以可以參與這場交易的人們都更加瘋狂。
流光知道趙益清家並不缺錢,在京中也是排的上號的,隻是京中比拚的從來都不隻是金錢。
流光清淺的笑笑,道:“小公子盡力即可,奴家自打決定參賽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奴家生來就是南街人,在南街做皮肉買賣不是正常的嗎?”
趙益清是明白的,他專門去打聽了一下南街的來曆。南街曾經算得上是京城的貧民街,在這裏的人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而那時的大玄,人們似乎是得不到放鬆,娛樂方式太少,總是躁動,萬萬不似此時祥和。朝廷便有人出了個主意,說建條花街吧,讓那些總是想著有的沒的的人沉迷其中,他們也就沒功夫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