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擅自逃跑,而且她還盜走了大玄的傳國玉璽。
皇室奪嫡,就算她是嬌弱的女子也想摻和進來,奪一奪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隻是後來遇見了趙老爺,又有了趙益清,她才化作了如今的繞指柔趙夫人。
這就是那封信裏所寫的東西,是趙益清打算帶進墳墓裏的秘密。
如今,傳國玉璽現世,趙夫人身份公布,京城真的要亂了。
如薑槐所預料的那般,亂了。
大玄如今國力強盛,隻有他們去打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打他們的份兒,區區南桑若真是想與大玄為敵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可要是大玄內部亂了呢?
皇帝與臣子互相猜疑,新的皇室子嗣出來奪權,朝堂之上明爭暗鬥呢?
那本來固若金湯的大玄豈不是就會從內部開始的出現一個接一個的小小的漏洞?
然後擴大至外圍,被他人鑽了空子,最後被圍繞在大玄之外的群狼一點點蠶食殆盡。
薑槐早就猜到了他們會用萬民請願,他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徹徹底底的攪亂了大玄這一池春水。
怎麼辦?
該怎麼辦?
趙益清看向周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震驚的神色,連穆棣都不例外。
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是薑槐的最後一步棋。
趙夫人還在跟皇帝對峙著,沒人敢動她,也沒人敢退後。
直到皇帝妥協似的喊了一聲“姑姑。”
不是認了趙夫人的身份,而是認了她手中的傳國玉璽。
趙夫人冷笑一聲,收回了手中的傳國玉璽,道:“陛下既然認了本宮這個姑姑,自然就是認下了不染這個弟弟,既然是弟弟了,便沒必要再定這個殺頭之罪了吧。”
皇帝也早已調整好了表情,換上了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姑姑後高興的表情,快步走上前來,捧著趙夫人的手道:“姑姑說話見外了,侄兒見到姑姑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敢惹姑姑生氣。”
趙夫人可不吃他這一套,她打小也是在宮裏
長大的,哪裏能不知道皇帝的話還未說完,於是她把皇帝的手甩開,臉上依舊掛著冷冷的笑望著他。
果真,皇帝突然話鋒一轉,一臉為難道:“隻是雖然不願意讓姑姑不高興,可畢竟大玄律法難違,尤其是這先祖定下來的規矩,更是更改不得。”
“哦?”趙夫人一挑眉,並未說話,隻是把手中的傳國玉璽一下又一下輕拋起來。
皇帝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視線隨著玉璽一上一下。
忽的一聲雞鳴,清晨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到來了,陽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表情,也照亮了趙夫人手中閃爍著光芒的玉璽。
而趙益清卻看不到這一切,劇痛忽的席卷了他的心髒,痛的他眼前發黑,站立不穩向一旁倒去。
穆棣忙扶住他驚慌的喊道:“不染!”
趙夫人也瞬間也不管什麼皇帝什麼玉璽的了,也慌忙跑過去查看趙益清的情況。
再倒下之前,恍惚間趙益清好似看到了香山神廟的道長騎著青牛從遠方而來,然後他就痛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趙益清這一暈,暈了三天。
等他醒來時,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皇帝同意穆棣去收六州,隻給了他兩萬兵馬。也給趙夫人恢複了公主的身份,還給趙益清封了個王爺,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趙夫人將傳國玉璽交與他。
趙夫人哪裏能這麼簡簡單單的把玉璽給出去,她讓皇帝將聖旨寫的明明白白,甚至差點兒讓他簽字畫押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