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個什麼事兒……”

趙益清在外麵聽著,心裏有些複雜,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離開穆棣晚上睡覺為什麼不冷了,原來他每晚都回來。

他有些懊惱,穆棣這樣待他就好似他是個瓷娃娃,受不得半點兒磕碰,他心裏有些甜蜜,可更多的是不爽,畢竟他一個大老爺們過的比小姑娘都嬌氣,他有點兒接受不了。

可這不是他不想嬌氣就不嬌氣,夜深露重,趙益清在外頭呆了一會兒便鼻頭發癢起來。

“啊欠!”

“誰!”

趙益清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袁燧立馬推門查看是誰,畢竟將軍夜夜趕路回來這事兒還是要保密的。

隻是平常相當機警的穆棣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沒聽到似的,躲在屋裏不出來。

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趙益清走出來道:“是我。”

袁燧一看見趙益清便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把身子往門口躲了躲,不讓穆棣露出來。

趙益清也沒有多看袁燧,而是對著屋裏道:“行了,出來吧,我都知道了。”

穆棣這才不情不願的從屋裏走了出來,他撇過頭去不看趙益清。

趙益清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好笑,讓他想到了自己逗狗時把狗子惹生氣了,狗子把頭扭過去不理他,但還是乖乖的坐在地上不動彈的樣子,於是他一個不留神就笑出了聲來。

穆棣聽見笑聲轉過頭來,滿臉疑惑,然後趙益清笑的更歡了,簡直就像是在嘲笑穆棣一樣,氣的穆棣又轉過頭去抿著唇不說話。

袁燧扭頭看看生悶氣的穆棣,又看看不知道為什麼笑的趙益清,默默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把院子交給他們二人。

袁燧走後,趙益清也不笑了,不過他也沒開口,等著穆棣跟他說話。

而穆棣則是心裏憋了一口氣,就是不先開口,二人一時僵持在原地。

直到趙益清被凍的又打了個噴嚏,穆棣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便先一步走到了趙益清跟前握住了他的手,不自覺的問出聲“手怎麼這麼涼?”

說完,又懊惱的把頭扭了過去,一副賭氣的模樣,隻是握著趙益清的手卻沒有鬆開。

穆棣的手很暖,一下子就讓趙益清涼透了的身子暖和起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為什麼這麼涼?不是跟你站在這裏凍的?”

穆棣的臉黑了幾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能拉著趙益清往他的房間走去。

趙益清頓時掛上了個揶揄的笑容,開啟玩笑來“嘖,就算要和離了,將軍也夜夜來我的居所,怎麼?覺得我跟你成親你虧了,所以你現在要睡個本兒回來?”

趙益清這話說的輕鬆,可他心裏並不好受,他留戀穆棣對他的好,可每當他想到這些好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別人的影子,他的態度就無法好起來,非得在嘴上說幾句才行。

而穆棣聽的比趙益清還難受,他拉著趙益清的手猛地一使力,便就近將趙益清按在一旁的柱子上。

他的唇走進趙益清的嘴邊,眼神猶如餓狼般盯著趙益清,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讓趙益清的心髒不自覺的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傷人的話語在穆棣嘴邊繞了幾圈,可他最後卻好似請求般的道:“不要再說和離,求你。”

這下趙益清無法再直視穆棣的眼睛了,他垂下眼去,涼薄道:“這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省的以後再生誤會。”

穆棣的表情一刹那間便變得可怖起來,他死死的握著趙益清的手腕,把趙益清握的幾乎要痛呼出聲。

趙益清也死死忍者,咬的嘴唇發白也不告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