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益清。
“你走了,大玄怎麼辦?”趙益清問。
“如今能夠對大玄有威脅的隻有南桑,而我屠了南桑七萬大軍,他們想緩回來也需要些時間的。”
聽他這樣說,趙益清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不止,他們還折損了兩位皇子。”
穆棣看向趙益清,笑了笑,道:“不染真厲害。”
他昏迷的時候沒出什麼亂子,定是趙益清在坐鎮,穆棣一想就明白。
而趙益清也有些臉紅,不是因為穆棣的誇讚,而是因為穆棣一直在為他著想。
穆棣知道他的心病,知道他不喜歡什麼,知道他不願意讓他離皇帝那麼近,可因為穆棣的身份,想讓他避開皇帝是不可能的。
趙益清已經做好了他未來可能會膈應的心裏準備,可是穆棣他早早的就想好了解決方法。
穆棣想跟他過一輩子,他知道的。
想清楚了這一環,趙益清問道:“不在京城,你想去哪裏?”
“不知道,”穆棣搖搖頭道:“去看看大玄的山河,或者我們也可以把你的凝脂堂開遍大玄。”
“那你覺得會皇帝會放你走嗎?”
“放不放我都要走的,沒人能攔得住我,除了你。”
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營帳裏,趙益清剛想說話,就猛地被穆棣推到了床上,而穆棣則是俯身壓了上去。
眼見著氣氛正是春意萌動之時,可穆棣這一壓正巧壓在了趙益清被他咬傷的那條胳膊上。
“嘶——!”趙益清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見趙益清滿臉痛楚,穆棣趕忙掀開了他的袖子。
趙益清胳膊上的傷口並未處理,變得又紅又腫,竟過穆棣剛剛那一壓,甚至還往外絲絲的滲著血絲,看上去很是駭人。
穆棣頓時就冷了臉“誰幹的?”
“狗幹的。”趙益清回答的幹脆利落。
可穆棣卻很認真“那條狗?”
“怎麼?”趙益清一挑眉,道:“你還準備去找狗的事情啊?你找著了要怎麼辦?”
“宰了,吃肉!”穆棣語氣相當凶狠。
“可以,”趙益清點點頭,“這是一條姓穆的狗咬的,你去找他吧。”
穆棣頓時一哽“是……我咬的嗎?”
“除了你還有誰?”趙益清沒
好氣的道。
這下穆棣才想起來好像在他疼的神誌不清的時候,有一個柔軟的東西放到了他的口中,他當時已經是疼極,當即就不管不顧的咬了下去。
原來那是趙益清的胳膊。
穆棣頓時愧疚起來,他抿著唇道:“對不起。”
“行了,沒事。”趙益清安慰似的揉了揉穆棣的頭。
燭火的映照之下,顯得趙益清此刻的表情格外溫柔,就好像是拿回了自己失而複得的東西般一樣,雀躍又欣喜。
不知道是誰先垂下了頭,吻上了對方的唇。
屋外下起了雪,落在了初綻的紅梅之上。
不知道哪裏來的熱氣,烘化了雪,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掛在紅梅之上,顯得更是嬌豔欲滴。
這一夜,花開了。
第二日,穆棣與趙益清一齊睡到中午才起來,怪的是今日也沒有人打擾他們,到最後還是趙益清餓醒了才起來。
一起床趙益清就覺得渾身上下哪裏都不對勁,腰酸背痛黏黏膩膩的,氣的他又給了穆棣一腳。
等到他倆收拾完出了營帳的時候,正片軍營忽的都寂靜了。
然後歡呼聲傳來——
“將軍醒了!將軍醒了!”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最後整個軍營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