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偉,你說我們還能看到陸地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唉!”一個40來歲的中年婦女,麵容憔悴的對著靠躺在床上的男人說道。
“月琴,我們一家都還活著好好的呢,活著就有希望。我們比那些在災變中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的人,不知幸運多少倍。如今,我們活一天就是賺一天呢,不要想太多。讓孩子看見你如此喪氣。對孩子影響多不好啊,你說是吧!”男人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是呢。”妻子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婦人看著窗外漫無邊際的海麵,不由自語道:“我們尋找了三年,連塊海礁石都沒看見,難道那些高山,也都沉入海裏了嗎,我們所有燃料兩年前就已經耗盡,我們都隨波漂泊快兩年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呢。”
“會遇到的。畢竟五年前導航係統,及網絡都停掉了。可能我們一直在這片海打轉著。也可能真是板塊運動,那些山峰的地理位置已經都變化了。導致我們最開始尋找的方向就錯了。”
“我們要對未來充滿希望。這樣日子才不會難熬,你說是吧,再說全世界上千米以上的高峰不知有多少呢。
珠穆朗瑪峰多高來著,是將近九千米吧,除非它掉進海溝裏去了。不然它就算跟隨大地下沉,就算山體坍塌,那麼高的山峰總會有一些高出水麵的不是?
再說了,就算珠穆朗瑪峰掉到海溝裏了,總不會全世界所有的高山,都掉進海溝了吧。所以說我們隻要好好活著,總會讓我們遇到的。除非我們已經不再地球上了,但這可能嗎?”楊明偉最後和妻子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是啊,我們得活著,要不我家秀玉孤零零的在這世上該怎活啊。”想到女兒,覺得時間不早了,女兒應該快回來了,便對床上的丈夫說:“我去看看,女兒應該快上來了,你也不要有負擔,好好養身子,你才是我們娘倆的依靠。”
“嗯,我知道。你去吧”男人看著自己那粗腫的腿,無力的歎了口氣。
王月琴看這西斜的太陽。快步向船頭下水梯那裏走去。王月琴承受著50多度的高溫。走在燙的讓人跳腳的船板上。不一會就來到下水梯的欄杆處。
王月琴看著波濤起伏的海麵,環顧一圈,並沒有看見女兒的身影,便朝著波濤洶湧水麵的一個方向大聲喊了一聲:“秀玉,上來了”。
西斜的太陽仍然毒辣。王月琴身上的衣服不大會就被汗水浸濕了,胸口還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來。
王月琴想到自家也是運氣好,當初幸虧安裝了太陽能電板,如今空調還能正常開啟。不然在這沒有燃料又酷熱的高溫下,一家人非得給熱死不成。
王月琴等了好一會才看見,十來米處的水麵露出一個短發少女的腦袋。少女似乎也看見了王月琴,還朝著王月琴揮了揮手。又對著船樓那邊指了指。
王月琴似乎是看明白了女兒的手勢,便沒等少女上船,轉身朝著船樓走去。
楊秀玉看見媽媽往回走了,便不慌不忙的向著沙船遊了過來。不一會兒,順著船梯爬上船來。
少女的影子,被西陽的餘暉拉的很長很長。
楊秀玉濃眉大眼高鼻子小嘴巴,一張蘋果臉。是個清秀小美女枚。不過如今歲月誰還在意美醜呢。
楊秀玉一米六五的身高,身穿運動比基尼和運動短褲。腰間係著個半米來長的魚網袋。魚袋裏裝著六條黃白色筷子長的胖肚魚。楊秀玉解下腰間的魚袋子,便也朝著船樓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