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和白慕楓來到民山醫院後,就見大廳中樊軍在那裏和幾個護士正在爭執著什麼,周圍圍了很多人。
我們走近,才聽清樊軍說的話,他對那幾個護士急聲說道:“求求你們不要斷了我女兒的藥物,我會去籌錢的,求求你們了。”
一個護士看著他,麵露幾分難色的說道:“這是醫院的規定,沒有費用,我們是不會給予治療的。”
樊軍聽了她的話,一個勁的說著求求她們的話。我看向白慕楓,隻見他拉著我撥開人群,走到樊軍身邊,拿出一張金卡遞到那幾個護士麵前,語氣平淡的說道:“恢複對那個女孩的治療,剩下的錢交給這位先生。”
一個護士接過那張金卡,望著他愣了愣點頭:“好的,我們這就是交費。”
她說完,和那幾個護士一起離開了。
待周圍的人散去後,樊軍望著我們滿眼的感激之情,對我們說道:“太謝謝你們了,從現在起,我樊軍的命就是你們的了,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聽了他的話,對他說道:“不要說的這麼嚴重,我們不圖你的回報,帶我們去看看你女兒吧。”
“好好好,你們跟我來。”他說完,朝前走去。
我和白慕楓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隨著他走進了一間普通病房裏。
一進去,濃重的藥水味撲麵而來,隱約還帶有一些血腥味。
當我們看到病床上的那灘血跡時,樊軍下意識的衝向一旁的洗手間。
他身體撞在門上發出的碰撞聲,讓我回過神來。
白慕楓上前,對情緒激動的樊軍說道:“讓我來試試。”
樊軍聽到他的話,愣了下,然後讓開了身體。
我見白慕楓的手握住門把,接著一用力,門打開了。
我見此跑上去和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在我進去的那一刻,印入眼簾的是洗手台下躺著的小女孩。她大概隻有七八歲的模樣,頭上早已因為化療的作用,沒了頭發。臉色蒼白的讓人忍不住心疼,而她的手腕此刻正不停的流著血,地上還有幾片玻璃碎片。
樊軍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顫聲說道:“小娟,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走了,爸爸該怎麼活下去?”
我見白慕楓竟然止不住女孩傷口處的血,跑出去,喊來了醫生。
幾個醫生一進來,就慌慌忙忙的把女孩帶走了。
急診室外,我望著蹲在一旁的樊軍,全身發抖的抱著自己的頭,在那裏自己喃喃的說著什麼。
我小聲的問向身邊的白慕楓:“阿楓,你說那個女孩會不會有事?”
他聽了我的話,望了一眼急診室的門,對我說道:“她的病情應該拖了不短時間,就算她不自殺,我想也沒多少日子了。”
我聽後,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禁暗道,這個女孩還這麼小,就做出這樣犧牲自己,好讓自己的父親不要再為她的病到處奔跑的事,說明了她很懂事,甚至很會替他人著想。
我走到樊軍麵前,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樊軍抬起頭望著我說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對他笑道:“我們也希望你女兒可以好好的。”
我說完,隻見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
看著護士把推床推出來後,我們上前望著床上閉著雙眼的女孩,隻見她手腕處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但是臉色還是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