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明瞬間倒地。
洛嵐呆呆地看著白景離, 她已經完全蒙了。不明白為何秦慕光會對兄長做出那種事,更不明白兄長打暈秦子明的用意。
花傾夜悠然地走過來, 輕輕鼓掌:“洛家主雷厲風行,眨眼間拿下秦家兄弟,本教主著實欽佩。”
白景離拿起秦慕光身側的暮光劍,對她道:“暮光劍在此, 你把阿嵐放了,洛水劍和噬心蠱解藥都拿來。”
花傾夜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勾唇道:“洛家主如此盡心, 本教主自然不會慢待。”
她先拿過暮光劍, 而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和一枚鑰匙,放到白景離麵前。
白景離接下來之後立刻先拿鑰匙給洛嵐開鎖鏈。洛嵐重獲自由, 被他扶著站起。她看著一如既往麵無表情的白景離,心境比起出走前大有不同——無論何時何地, 隻有兄長會不顧一切地救她。
洛嵐眼中再一次出現淚意, 一頭紮進白景離懷裏嗚嗚哭起來。
白景離什麼也沒說, 連表情都沒有大的波動。但輕撫洛嵐頭發的舉動,足以說明他身為兄長的寵溺。
花傾夜心中有點不是味,在一旁涼涼地道:“真是兄妹情深啊。”
白景離抬起頭, 問她:“洛水劍何在?”
花傾夜輕笑一聲:“我何時說要給你洛水劍了?”
“你……”白景離臉色大變。
客服感歎道:“她果然不能信, 這一點也被你猜到了。”
白景離:“她太貪心, 什麼都想要, 也注定什麼也得不到。從她假扮洛嵐出現在我麵前, 就已經在我的算計裏了。中間我給過她機會, 如果她守信交出洛水劍,我絕對不會做接下來的事。”
客服開始期待了:“沒關係,這是遊戲,你做什麼都不犯法。”
白景離淡淡地說:“但我有原則。”
就算這個世界是虛擬的遊戲,就算他是毫無法律和道德約束的反派,他也必需給自己製定原則。世界裏的人對處境渾然不知,穿越者又是一副遊戲的心態,若他再抱著自暴自棄的態度,那覺醒的意義何在?
——意義二字,從來不是別人給的。
是他白景離自己賦予自己的。
花傾夜笑眯眯地說:“洛家主若無異議,本教主便送客了。”
白景離冷冷地看著她:“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洛水劍交出來!”
“實話告訴洛家主。”花傾夜心中得意,“本教主看東西特別緊,從一開始,這洛水劍就沒打算還給你,是你一廂情願地邀本教主同你做戲,你許給本教主好處,本教主可沒答應你什麼。”
洛嵐聽得雲裏霧裏,什麼做戲?什麼好處?
她待要問白景離時,卻見白景離朝著花傾夜一眯眼:“卑鄙。”取出腰間的佩劍便撲向花傾夜。
花傾夜舉起手中的暮光劍把他擋下來,笑得格外嫵媚:“洛家主是氣昏了頭,本教主如今身懷兩家絕學,還有兩把絕世好劍,你憑什麼跟我鬥?”
白景離不言不語,繼續纏鬥不休。花傾夜一手洛水劍一手暮光劍,含笑相迎,周圍的魔教弟子也過來相助。白景離這一日都沒有加入戰局,此時內力渾厚,招式行雲流水,一邊擊退偷襲洛嵐的嘍囉,一邊攻擊花傾夜。而一日來也同樣沒有打鬥過的花傾夜,行動卻明顯吃力,好在白景離的招式她全都小心地擋了下來。
眨眼十幾招過了,白景離忽然落地查看手中的劍——劍身已經出現大小不等的豁口。
洞中濕冷,花傾夜的額頭上卻見了汗。再看內力已經所剩無幾,她心裏一慌,脫口而出:“怎麼會這樣?”
白景離將洛嵐護在身後,麵色沉靜:“若你內力充沛,大約一招便能擊斷洛某的劍。”
花傾夜心中驚疑,拿劍指著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劍上做了什麼手腳?”
白景離坦然道:“沒有。”
“……那就是你給本教主的招式是假的!”
“招式如假包換。”
花傾夜何等精明,若那些絕學被動過手腳,她肯定能發現。然而連番練下來,她自己都對秦洛兩家功夫的精妙之處讚不絕口,哪裏會有問題?
花傾夜苦思冥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身後的魔教弟子見自家教主如此,都在踟躕著在原地靜待,一時沒敢上前攻擊白景離。
客服對白景離說:“你也夠狠了。秦慕光當年隻無意練了一招半式,積年累月才看到弊端。現在,你直接就把兩家最高的大招教給花傾夜,她又沒有根基,這下吃大虧了。”
白景離說:“所以我才讓你調整洛嵐的體質,現在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兼容兩家武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