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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默呼吸一滯, 恐懼慢慢湧上雙眼。

在那個封閉的房間裏, 他被銬在床上, 因為藥物的關係頭腦昏沉、思維麻痹。但他身體的感知卻非常清晰, 皮帶一下一下落在肉上。被抽之處硬邦邦地鼓起來, 那種火辣辣的痛感刻骨鑽心。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而更可怖的是打他的那個人——那張惡鬼一樣的臉。

方子默發出一聲怪叫,抬起頭,正對上白景離略帶冰冷的眼睛, 而眼睛底下盤踞了半張臉的傷疤和記憶中的鬼麵完全重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大叫:“槽你大爺的薛沐!快滾!別打我了!”

保鏢們匆匆趕到公園一角的小亭子裏,康複師一邊戒備地擋在白景離跟前, 一邊好言安撫方子默:“方少爺, 沒事了沒事了, 方總派了這麼多人保護你, 誰也不會打你的。”

誰都能看出來, 眼前這個醜陋的人非常可疑, 但主人不下命令,保鏢們也不好輕舉妄動。打頭的那個把白景離推搡開,對正在鬼哭狼嚎的方子默說:“少爺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對, 對……我有什麼好怕的!薛沐……”方子默終於緩過氣, 倉皇的神色逐漸褪去。脫離那個封閉的小屋, 眼前的白景離依然是那個不堪一擊,沒權沒勢的小螞蟻。擺正位置後,他站直身板,充滿底氣地罵起來:“你特麼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動老子,不怕犯法是吧?老子分分鍾給你弄成無期!”

最後的30%黑化值又開始蠢蠢欲動,白景離忍受著滿腹的燒灼,對他展開一個邪惡的笑容,“好啊,我等著。”

方子默被這態度撩出了火,憤怒地下了命令:“給我打,往死裏打,出事我負全責!”

康複師見勢頭不好,趕緊往一邊閃,保鏢們得了命令,紛紛衝向白景離。

白景離眯了眯眼,戴上口罩轉身就跑。

他似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往什麼地方趕,眼看就要穿過這條街。

已經傻了很多天的方大少爺,又變回了曾經那個仗勢欺人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開車,今天一定要追上這王八蛋。”

法庭裏,公訴人羅列著林敬宇的種種罪行,鏗鏘的語聲回蕩在大廳上方,滿場肅然。

林敬宇垂眼坐在被告席上,似乎在聽,又似乎在走神。

“宿主薩瑪就是這樣,薛沐跑去找方子默,用自己的臉把他嚇醒了。”係統正在和他彙報。

“我去這也可以?然後?”

係統似乎被嚇著了,呆呆的說:“他引著方子默往法院的方向來了。”

“……”

好一陣子,林敬宇才反應過來:“他瘋了?方子默能被他嚇醒,明擺著那件事就是他幹的了。一旦方子默跑到過來作證,那他薛沐整個就完了。林敬宇會徹底翻身,我也可以拿下最後30%的黑化值……唉,夢裏真好,什麼都有了。”

係統趕緊說:“……宿主薩瑪,這不是夢,是真的!我也很震驚的!”

林敬宇很嚴肅的說:“萬一這又是個騙局呢?不要忘了被反派支配的恐懼啊寶貝兒。”

“那我們怎麼辦?”

林敬宇說:“將計就計,現在我方情況很不利,先借這個機會打斷庭審。”

白景離一邊聽這段對話,一邊加速衝進法院大廳。他往審判庭進的時候被警衛攔住,這時方子默也帶人追了上來。

大門的另一麵,林敬宇的律師已經讀完那段蒼白又簡短的辯護詞,他手裏沒有別的有效證據,神情緊張地等待法官開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從律師的表現中看出端倪:林影帝,恐怕隻能到這裏了

而保持沉默了半天的林敬宇,卻忽然站了起來。

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審判長問:“被告人,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敬宇神色平靜:“我有證人。”

大廳裏響起一陣竊竊私語,原告席上的方震聲目光一沉,審判長問:“你的證人在哪?”

“他剛到。”林敬宇衝方震聲點了下頭,轉而對審判長說:“懇請法官,將門外的方子默先生請進來。”

這下方震聲也站起來了,滿場一片嘩然。

審判席上的幾位公職人員交頭接耳一番,最終審判長同意了這個請求。法庭大門緩緩打開,下一刻,幾個安保人員架著一臉怒氣的方子默進來了。他一看見方震聲,就大聲嚷開了:“爸,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