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吧。
後宮熱鬧,朝堂更是精彩。
太子被廢告一段落,立儲問題又提上了議事日程。如今皇後的嫡子不行了,關於該是立長、立貴,還是立賢,就成了大臣們爭執的焦點。魏王在朝臣中本就沒什麼人望,出身也不好,自然沒有人提到他。而齊王和睿王,顯然成了最熱門的人眩朝臣上表說什麼的都有,皇帝所有的奏章都收了,就是不做任何表態。
倒是睿王聽說有人推他為太子,第二日便上了奏折推辭。齊王也隨後表示自己才德不足,不堪重任。朝臣們的熱心,沒有得到任何響應,秦相一句“皇帝春秋鼎盛,立儲不妨緩議”之後,眾朝臣隻有不聲不響,偃旗息鼓。
太子沒有了,貪墨案卻不能不查下去。齊王雖然茹素,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五日之內,貪墨案的報告堂堂皇皇送到了皇帝麵前,那叫一個滴水不漏。牽涉的一眾大臣罪名,罪行以及相互之間的關聯,整理的井井有條,連處斷所依刑律,都列在名下,那厚厚的一疊,透著殺伐決斷的意⊙
我站起身,才邁出一步,便覺得頭重腳輕,這九鈿九釵的花冠,分量可不是蓋的。好在不用每天如此,否則不用三天,我就得犯了頸椎玻步履緩慢地走到睿王麵前,已經覺得有些累了。
既要保持頭上的平衡,又要行禮,實在太耗費力氣,我隻有無奈地看著他,苦笑當做招呼。他看向我的頭上,搖搖頭,對鶯簧道:“先將花冠卸下,這路上還要一個時辰,下車前再整裝,也還來得及。”
我如蒙大赦,鶯簧手腳也快,除去了一頭繁瑣,我腳步輕快地上了宮車,才放下簾子,卻沒想到他也跟著上了來,本來應該與我同車的鶯簧,反而不見了。
最近因為常去看小乖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從劍拔弩張血腥互咬,進展到可以分享養虎心得,就國家大事,愉快地交換意見了。隻是這樣的關係,僅限於在小乖麵前。
與他單獨共處車廂這樣的密閉空間,連空氣中都是緊繃的張力,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密集。這個男人,他隻是簡單地坐在我身邊,都讓我覺得燥鬱。他從不按常理出牌,卻總有本事別人隨著他的情緒起舞,我使出全力抵抗他的魔力,也就失了平常心,所以每一次他的進攻,都會讓我脫序而失控。長此以往,還是對我不利,不如就趁著現在的機會,更進一步吧。
打定了主意,我打破沉寂,從這兩天小乖的生活情況入手,與他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來,在漫天飛舞的話題之中,終於找到了“野戰部隊外傷醫療”這個他比較關心,又能發揮我所長的,炒熱了氣氛。
直到鶯簧來為我整裝,我才發現,原來隻要找對了話題,我們也可以聊上一個時辰,仍舊能保持和平的心態。隻不過他的“臨去秋波”,破壞了我最後的好心情:
“若以剛剛車上你心跳聲律,做成戰鼓之音,必能鼓舞士氣,在下——領教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最近很多童鞋反應,對於鳳君的感情上的走向,不能理解。其實鳳君作為獨立女性,事業自然是放在感情之先的。
她忠誠於本職工作,所以比起程潛許諾的塞外江南的美麗,她更屬意能夠繼續自己的驗屍工作,她女身敗露了之後,這項事業,也隻能通過熟人繼續發揮了。如果能夠留下來繼續工作,自然是首選,不過如果留下來一定要做睿王妃,她就不願意了。
鳳君當時的想法,真的就是如果結束了鳳賢案,某人還是苦苦相逼,她就尊滴一走了之。程潛愛她至深,鳳君無以為報,如果真的可以,就給程潛一個機會,嚐試著新的開始。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誠可貴,事業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鳳君其實不難理解。
然而事實證明,鳳君太天真了,所以鬥不過睿王的腹黑。他“綁架”了小乖,手上又握著燕來案,他心裏清楚,鳳君不可能放下這個燕來村的案子離開,晏太傅的徒弟這個身份必然讓皇帝很滿意,隻要有他在,程潛的追求鳳君的承諾,就絕不可能實現。鳳君現在已經覺悟這點,她知道要想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必須讓睿王覺悟,正在努力ing。
可能是偶表達的問題,也是因為第一人稱女主,所以很多事情寫不明白,偶真該番外啊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