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靡緋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隻是全身仍然在發抖。

“你很幸運……但下一次,不會這麼巧。”男子身上有薄薄的霧光,他轉身,朝著樹林的某個方向走去。

而他所走去的方向,在那樹林深處,一座巨大的雕塑立在那裏,模樣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部分翅膀和頭冠高出了林木。

男子走了以後,四周安靜得再也沒有了一點聲音,所有的烏鳳都已經回歸巢穴安眠。

靡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發現自己被男子移到了山穀中央,在看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山洞,她隻覺得說不出的恐懼。

山穀隻有一條出路,就像一座璧山被刀劈了一條縫,所以並不難找。

靡緋跌跌撞撞的朝著那條出路走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身後陣陣陰風吹來,竟然莫名其妙的聽到淒涼的哭聲。

嗚——嗚——

一陣又一陣,淒涼又綿長,輕輕的回音在山穀飄蕩。

如果是晚上,靡緋堅信自己一定會嚇破膽。

雖然,第九天不像有鬼的樣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狹長的山穀走完,隱隱可以看見屋子,靡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沒命的往那裏跑,沒多久便看到巡邏的衛兵。

那一刻,靡緋突然笑了,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小屋子裏,床邊站著的幾名男子都身著鎧甲,再一看,那張小小的木床前擺放著一張椅子,上麵坐著一位將軍,將軍器宇軒昂,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武士特有的英氣。

“姑娘,你現在的感覺好些了麼?”將軍見靡緋醒了,英眉微微舒展。

靡緋覺得頭腦有些發疼,隻好胡亂點頭。

“那麼,在下是否可以問姑娘幾個問題。”

還是點頭。

“姑娘,你的法術薄弱,是如何進入烏鳳林,又如何毫發無傷的走出來?”

靡緋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些片段,禦鋣將她帶來,又將她丟棄。

“是禦鋣帶我來的……”

“冥王……”

“……後來我遭到鳳凰的襲擊,是一名白衣銀發的男子救的我。”

“白衣銀發?”將軍微微皺眉,側身對下屬問道:“今日可有白衣銀發的男子來過軍營?”

“回將軍,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他?”將軍想了想,又看了看靡緋依然慘白的臉:“如此說來,姑娘是冥宮的人,在下這就派人通知冥王。”雖然他想想覺得有些不對頭,但是畢竟是冥王的人,冥王處事作風一向奇怪,他也不好多問。

“不!”靡緋慌亂起來:“這位將軍,可不可以把我送到第二天?我……我不想去冥宮。”

“毀滅軍團的人沒有命令是不會去低於第八天的地方。”將軍很冷靜。

“為什麼?!”

“姑娘,你問的太多了。”

“那……那誰可以下這個命令?是公主,還是神帝?”

“都不是,毀滅軍團的所有將士,隻會聽從一個人的指揮。”

“那是誰?我可以不可以去見見他?”

“是毀滅神,不過你要見她,很難。”

“為什麼?”

“因為毀滅神,在五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在毀滅神重新回到天界之時,毀滅軍團的人都不會聽從這九天之中任何一個人的指揮。”將軍正色凜然,靡緋頓時語塞。

她現在處在第九天,單憑自己的力量肯定下不去,而且她也不想去第八天。

第九天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