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緋總覺得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但又不想細看:“你說過會幫我找沅清——”
“她在雲雨司那裏,據說,是因為她被歹徒襲擊時,雲雨司救了她,所以她以身相許。”禦鋣慢悠悠的說。
“雲雨司?我聽說他很多妻妾,沅清怎樣?”靡緋急了。
“其實吧,雲雨司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而且沒有外界傳得那麼誇張,他有一妻三妾,你朋友是他第四個妾姬,想來待遇不會很差,再說了,我已經派人去和他打過招呼了,冥宮再不濟,這點麵子總是有的。”禦鋣笑笑。
“哦。”靡緋鬆口氣。
如今連沅清都有歸宿了,她再回第二天也沒有多大意義。
難道真的要住在冥宮?
靡緋又轉頭看看一直在微笑的某人,汗毛直立。
“今天天氣不錯。”禦鋣朝著裏麵蹭了蹭。
“哦。”靡緋也朝裏麵挪了挪。
“想去哪裏玩嗎?還是想在冥宮裏休息?”禦鋣不死心,繼續往裏逼近。
靡緋被逼到牆壁上,冷汗直冒:“隨便吧。”
“嗯,第七天有處景山溫泉,”禦鋣微微眯起眼睛,笑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是老七的管轄範圍,前幾年修建完畢……據說,那處溫泉是愛美女孩的聖地。”
“哦……我去。”靡緋著了魔似的,視線死死盯著禦鋣魅惑的雙眼,竟然移不開了。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話剛說完,她就捂住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乖,收拾收拾,出發吧。”禦鋣輕輕在她臉頰邊親了一下,退了出去。
靡緋僵硬在原地。
她有一種全身長刺的感覺。
這一次,禦鋣沒有坐馬車,而是騎了一匹焰駒,讓靡緋又痛苦又別扭的坐在身前。
就這樣慢悠悠的走了。
一路上,猶豫處位奇特,動都不敢動,也不敢往禦鋣懷裏靠,就僵硬的挺著脊梁。
“為什麼……改騎馬了?”靡緋看著馬匹緩緩走至郊區,突然問道。
“因為不趕時間,這樣一路遊山玩水的走下去,不是更好?”禦鋣頓了頓:“放鬆點,我還以為自己抱著一尊石像呢。”
“……”
分明是變相折磨她。
一小隊人馬就這樣低調又緩慢的走著。
驀地,從前方不遠處的樹林裏竄出一道閃電般的黑影,飛速掠過禦鋣的麵前。
禦鋣頓時感覺不對,手裏下意識的放開韁繩往前一抓,卻抓了個空。
懷裏的人,已經不見了。
黑影在人馬之後不遠處輕盈的落下,懷裏拐著剛劫來的靡緋。
如此堂而皇之。
那人一身黑色的披風,披風寬大的帽子幾乎遮住大半邊臉。
那個人用銳利的眼光打量靡緋,輕輕說:“勸你最好別發出聲音,我煩起來,會掐死你。”
靡緋硬生生吞下驚恐,兩隻手捂住嘴。
連叫喊的勇氣都沒有了。
人馬分成兩邊,禦鋣掉轉馬頭,看到那名黑衣男子,麵色及其不快,聲音冷漠至極:“敢在冥王眼下劫人,閣下真是好膽識。”
那黑衣人輕笑:“如果不是冥王的人,本君倒是沒興趣去劫。”
“你若再不放人,後果自負。”禦鋣握緊韁繩,眼神像被洗磨一樣,變得銳利非常,又如同千萬把刀子。
此時,一條巨大的火龍從破地而起!呼嘯著盤旋在禦鋣上空!兩隻巨大而尖利的爪子像威脅一般,冒著火光的兩隻大眼像在無聲的壓迫著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