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記憶中隱隱有人問過她,為何總是喜歡一身黑衣。

她笑著說,這樣一來,打架的時候血濺到衣服上也看不到。

那人於是說:不過,你穿黑衣是挺好看的……比其他人都好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隳羽閉上眼睛,去抱抱流朱的脖子,然後又直起身,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長劍。

是誰呢?

正想著,流朱已經衝破了第一天的結界,直直飛過人間,衝到魔界去了。

魔界的人很小氣,在入口處竟然沒有人接待,隳羽心情悶悶不樂,流朱飛過黑色的岩石,飛過炙熱的岩漿,最後在魔城裏才看到人影。

隳羽當下就想把魔城給拆了,但是又忍住,無視那些看起來像是接待她的軍隊,讓流朱直直飛到宮殿裏麵去了。】

宮殿裏的仗勢也不小,裏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侍衛,一張長長的木桌擺在眼前,一頭坐著青色衣服的男子,另一頭空著。

青色衣服的男子就是魔君,隳羽隱約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什麼風襲。

流朱在殿外停下,隳羽跳下來,流朱於是變小了停在她肩上。

這一路太過招搖,引得身後跟了一群魔兵。

殿內的主人往外看了看,揮揮手說都下去吧,然後看看隳羽,像見了怪物一樣:“隻有你一人來?”

到底是天界太低估魔界了,還是他太高估天界了?

隳羽不說話,往空著的位置上一坐,將手裏一直拿著的信封拍在桌麵上,就像專門來挑釁尋事似的,然後說:“簽了,我走,大家都安心。”

風襲看看了那信封,知道裏麵一定是談和的契約,笑了笑,又看看隳羽,很挑釁的說:“我若不簽,你若不走,會怎樣?”

隳羽二話不說直接裂空出鞘,桌麵上的信封被劍氣劈成了碎片,連桌子都塌了。

劍的一端很沒禮貌的直接指著風襲的臉,隳羽說:“不簽,那就拆城。”

風襲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就你?”

無數魔兵圍在隳羽的身邊,寒光凜凜的武器都指著她,她視若無睹。

她真的生氣了……

最後,隳羽還臭著一張臉騎著隳羽飛離宮殿,而在她的身後,原本氣勢磅礴的魔城宮殿,已經被她拆得隻剩下了幾間瓦房。

沒人看清楚她是怎樣動手的,似乎隻有一瞬間,宮殿就全塌了,無數魔兵被埋在廢墟下麵,隻有一道青色的身影站在一段被砍成兩半且斷口整齊平滑的柱子上,略有所思的看著隳羽就這樣離去。

隳羽又氣又鬱悶的嘀咕:“看來和潛雲在一起呆久了,我也變得和他一樣溫柔了。”所以,她怕魔君晚上沒地方睡,特意留了幾間瓦房。

她要回天界去了,這臭地方,以後來要是再來,就不僅僅隻是拆城這麼簡單了。

飛過一處山脈,她忽然看見一片血紅的花海。

鬼使神差的,她就停在那裏,愣愣的看著那些話。

心裏被掩埋的傷感忽然湧出來,將她淹沒。

潛雲說錯了。

三生石並不是一塊沒用的石頭……至少她現在想起禦鋣,居然也會傷感。

旁邊有普通的魔界居民,她無意的問了問:“這花什麼名字?”

那人告訴她:“這你都不知道?這花叫緋色荼蘼,前任的魔後最喜歡的花。”

隳羽又感覺到心口在抽痛了。

她摸摸肚子,低聲恐嚇:“你再亂動,生下來就把你丟在臭水溝裏淹死!”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