隳羽冷笑,鬆開了手:“被我丟去喂狼了。”

慕羽說:“你真是狠心。”

“她本不該存在……”

慕羽站起身:“請好好休息,告辭。”

那之後不久,禦鋣和祈奡就舉行了婚禮,整個九天一片飄紅,喜慶得很。

婚禮那天,潛雲露麵了一會為新人祝福,但是隳羽沒有,隨後潛雲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冷冷清清的子母樹玉台之上,隻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垂下的樹枝上綁著什麼。

綁好了,一串銀色的鈴鐺輕輕搖晃著,發出歡笑般的聲音。

隳羽有些發呆,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會笑得這般輕快。

樹神從後麵走出來,看了看她,輕輕喚了聲:“大人?”

隳羽猛然回過神,尷尬的笑笑:“樹神啊。”

樹神看了看那串新掛起的鈴鐺,笑著問:“是小公主,還是小公子呢?”

“是女兒。”

“恭喜啊。”

“謝謝……”道謝之後,隳羽又看看那串鈴鐺:“我希望,她能夠過得好好的,一點災難都沒有,平安長樂。”

“一定會的。”

簡單寒磣過後,隳羽告辭離開,樹神也要反身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叮”的一聲脆響。

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冒出,她轉過身去,發現隳羽剛才站著的地方,有一串銀色的鈴鐺靜靜的躺著。

“怎麼會這樣……”她走去把鈴鐺拾起,這才看到鈴鐺已經碎裂了。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隻是都預示著有不好的事發生。

比如……那個被祈福的嬰孩,將不久於世。

魔界繼續跟隳羽周旋,開出死皮賴臉的條件,隳羽開始不打算理會他們,但是到了後來越來越忍無可忍,又一次跑到魔界去,帶著裂空心平氣和的問風襲,為什麼臉皮這麼厚?

風襲的回答也很簡單,就是一句話:“我看上你了。”

隳羽上下打量他一下:“我看不上你。”

“為什麼?”

“那你又為什麼?聽說魔君是喜歡祈奡的。”

風襲這個人,真的很實在,他見隳羽這麼說了,索性回答:“你比祈奡漂亮,比她有個性,比她強。”

隳羽聽到這個解釋,愣了很久,最後說:“在天界,有個人和你一樣……”

“哦?是誰?”

“單憑容貌,能力來看人,天下男人皆如此麼?”

隳羽氣衝衝的走了,走之前,把魔界新建起來的宮殿又拆了一次。

禦鋣估計是結婚後發現日子更加無趣,於是便偷偷到人界去玩,玩來玩去,才想起來自己的兄弟已經投胎在皇室裏,於是很高興去找他。

禦鋣用了隱身術,在偌大的皇宮裏轉悠了好久,才發現在一個角落裏一個人在沉思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金色的錦衣,帶著金色的發冠,眉清目秀,很是可愛。

禦鋣的直覺的告訴他,他就是祁寒。

祁寒哪怕現在是禸體凡胎,但是神覺之眼還在,不會看不到已經隱身的他。

禦鋣走到他的麵前,蹲下來,伸出手晃了晃:“沒人陪你玩嗎?小弟弟。”

似乎在思考什麼的祁寒突然被這麼打擾一下,嚇得幾乎跳起來,等看清了眼前人,氣得鼓起臉頰,一左一右抓住禦鋣垂落在肩上的長發:“你才沒人陪玩!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

禦鋣愣了愣,隻好笑笑:“好好,你在想事情,祁寒,有沒有想我?”

小祁寒鼓起臉頰,說:“不想!”

“哦,那我回去了。”

“不許走!”小祁寒仍然死死揪著那兩縷頭發:“老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祈奡弄了個私生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