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得貴你知道一下子又多了多少人嗎?103個人!現在我們所有的食物隻能夠吃一個半月,你說怎麼辦!”大胡子當著曾強的麵對曾得貴咆哮著,幾百人的後勤壓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正如曾強所料,車隊的招募在聚集地的貧民區掀起了一股驚天駭浪,那些天天掙紮在饑餓邊緣的人見到同伴們一步登天,甚至還惠及親人,無不讓人羨慕和嫉妒。
於是更多的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到江邊營地,無一不被車隊無情的拒絕。
有不走的?沒關係,車隊不會管你,哪怕你真的餓死了。
有鬧事的?開玩笑,車隊的槍炮可不是吃素的,不怕倒黴的就盡管試試。
既然明麵上找車隊不行,那就找那些相熟的同伴,自己可以冒認對方的妻子或者丈夫。
當他們找到相熟的同伴,同伴們繪聲繪色的向他們描述了當時的場景與緊張,說自己好幾次都差點被趕出去;
說車隊規矩嚴苛,你要是衣冠不整門都進不了,還說什麼一天必須得洗兩次澡,吃飯的時候必須得洗手......
也說車隊的手段殘酷,誰要是犯了錯,不問你原因,先是一頓毒打,接著再把你丟在江中喂魚......
在他們失望之餘,同伴會拍著胸脯保證著下次有機會第一個通知他們,這樣讓他們不完全失望,也不至於怪罪到自己頭上。
“那裏管得真的很嚴,不僅簽字畫押,還照了相,車隊還有一條大狗,鼻子可靈了,隻要不是車隊的人根本進不去。”臨走時還不忘說上一句,免得有些人動了歪心思。
聚集地南城區的夜晚十分安靜,天一黑路麵上就看不到什麼人了,大家為了節省體力和食物的消耗,一到晚上就早早地睡覺。
一個黑影在貧民窟裏一片汙水橫流的走過,他十分靈活的避開腳下的泥氹,身子一彎一躲,繞開這裏各種亂搭的建築。
他來到一個破爛的窩棚前,用手敲了敲一塊木板構成的大門。
沒敲兩下,裏麵傳出來一聲驚喜的回應:“哎呦,不好意思讓老板您久等了,老板您是要過夜......”話音未落,木門被拉開,露出一張年輕卻很憔悴的麵龐。
開門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女人,她臉上的顴骨高凸,眼窩深陷,淩亂的發絲搭在臉上,嘴唇邊還帶著淤青,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睡衣,兩天光溜溜的大腿露在外邊,露在外麵的軀體上全是各種傷痕和灼燒的痕跡。
“瑤瑤,我來看你了。”來人也是一個青年男子,隻不過他此刻像是特意梳洗過一樣,身上的衣服還算幹淨,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女人看清男人的長相,無力地靠在門框上,“你又來了?唉......罷了,你進來吧。”
女人也不關門,徑直走進窩棚裏麵,走到那張木板拚成的床邊,隨意的將上身的睡衣一脫,她裏麵什麼也沒穿,就岔開大腿直接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