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卻布置得很是浪漫精致,原木色地板,白色的牆麵,一組優美的薔薇色造型沙發,客廳鋪著柔軟的手工地毯,玲瓏的水晶吊燈微微垂在 小巧的餐桌之上,深粉色印白花的窗簾正輕巧的拉開著,秋日明媚柔和的陽光正淡淡地灑進來。
有人在小廚房裏哼著歌,輕柔空靈,很是好聽。他拉開了廚房的白色格子移門,她大約是聽到了聲音,轉過了頭,笑顏如花,“你醒了啊,要吃小籠包嗎?南翔的哦,還是要吃小餛飩,我給你下。”
他輕扯出一個笑容,拒絕道,“不用,我要走了,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她依舊笑著,點著頭“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他轉過身,一直到拉開門,這才轉頭道“再見。”
她還是笑著,用力點了一下頭,“再見。”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她的燦爛笑容後麵有種說不出的東西,他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大概酒還沒有完全醒吧,打他認識她到現在,哪一次她不是笑得比陽光還豔上幾分啊。他的腳步隻遲疑了一秒,便跨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而她隻是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地站在原地。
這日,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瀝瀝,總不肯停。仰頭望著窗外的天空,發現雨絲如線,不停地從天空中垂下。飄飄揚揚的,好像永無止息。
到了深夜也依舊不肯停歇,她躺在床上,聽著雨滴輕打玻璃的那種叮叮聲,仿佛有隻頑皮的手在撥弄琴弦似的,煩悶間,卻聽到了門鈴的聲音,她猛地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怔忪了一下。
門鈴還在響,她忙站了起來,赤足跑到了客廳,在門口處止住了腳步,遲疑地看著門,一直到門鈴停了下來,她仿佛才回複清醒,匆匆上前一步,伸手拉開了門,隻見他正靠在牆上,一身的酒味,大約是喝醉了。
她扶住了歪歪欲墜的他,“怎麼了?”他的眼光帶著酒醉後的迷離,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伸手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喜歡我嗎?”語氣並不是疑問句,原來誰都不是笨人,隻是各自都把心思放在心裏而已。她從一認識他,就開始主動接近,難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
她眼皮垂了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畢竟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他慢慢地壓了下來,鼻尖與她隻有數寸之遙,輕扯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魅或似地道,“你不喜歡我嗎?”
濕熱的呼吸夾雜著他微的酒味,緩緩地撲在她臉上,她的呼吸幾乎要凝結了。更過分的是,他的手伸了過來,一點點,一點點地碰觸到了她的嘴唇,極緩極慢地在她唇畔劃過。
他的頭又低了些,額頭與她相抵,“不喜歡嗎?”她隻是沉默,仿佛不受影響一般,可是紊亂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他的笑仿佛是撒旦的誘惑,“那我走了。”
他的手指離開,也帶走了他灼熱的溫度,仿佛那日她拉著“他”的手,可是什麼也無能為力,隻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一點離去,就如同“他”的生命最終走到了盡頭。
“不---”她慌亂地伸出手,胡亂地圈住了他的腰,聲音如蚊子般輕微,卻又堅定,“不要走。”她仰起頭,踮起腳尖,用濕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可隻有一瞬的時間,他已經反客為主了。
從那日起,他經常會出現在她的小窩裏。兩人之間極有默契,從來不會開口談及汪水茉,仿佛她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地雷,一旦碰觸,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他來的時候,通常很晚,她每次都已經睡了。一開始,她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