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鬆手,隻見她一個不穩,連退了幾步,一直撞到了沙發角,這才跌坐在了地上。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淚水卻從眼角滲了出來。
他轉身便要離開,手摸到了門把,她的聲音卻低低地響了起來,“阿昊是我高中的同學,人跟你長得很像,我高一入學的時候,他就坐我的後座,每次換座位,他都是坐在我後麵的,高考的時候,因為受家族影響的關係,我報了土木的專業,那年的暑假,我才知道阿昊也報了跟我一樣的學校,一樣的專業,有一天,他約我出去,告訴我他喜歡我,從看到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喜歡我了,因為,所以他報了那個學校那個專業……”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裏。
“後來到了學校,他處處都照顧我,我們也就成了別人眼中理所當然的一對。可有誰會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故事呢?那一天,我們約好了一起去吃早餐。明明已經在校門口買好了,是我不好,說想吃對麵那家的油條。他就幫我穿過馬路去買,誰知道-----誰知道----”她哽咽著停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他看到她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沿著臉頰滾滾而下。
“我為什麼要吃那油條?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不是我想要吃對麵那家的油條,阿昊就不會被摩托車撞飛……”她泣不成聲,淚珠零零落落。可他多少聽明白了,那個叫阿昊的男孩子被摩托車撞飛了,因為後腦著地,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治身亡了。
“那日,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與溫姨一樣,一瞬間,以為是阿昊回來了。可是我冷靜下來就知道不是了。你跟他除了外表有六七分相似之外,性格什麼的都是不一樣的。可是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總是想與你接近,想通過你接近已經不在的阿昊。”
他說不出自己心底是什麼感覺,是妒忌,還是心疼,抑或是兩者兼而有之。握著門把的手無力垂了下來,歎口氣,轉身抱起她。
卷起了她的褲腳,果然,白嫩的小退處一片淤清。又去藥箱裏翻出了紅花油,替他揉擦。她趴在沙發上,仿佛是一隻倦透了的貓咪,發絲垂著,遮住了她的臉。
他的頭低了下來,將她的頭發弄到耳後,手指輕撫上她的眉毛,她的臉冰涼如水,他的指尖也能夠感覺到,他卻說不出什麼是感覺,是悵然是失落抑或是難受,可心裏卻知道與她在一起的一年,並沒有真的把她當做誰的替身,因為她與另外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同的。
他與水茉之間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水茉沒有給他任何發展的可能,一切都是他一相情願。且他也沒有發展到無法自己的地步,所以大哥挑明後,他就抽身退出了。不可否認也曾經難受過。但那種感覺和這個不同,那種感覺有難以置信加上有些被欺騙以及不被接受的難以釋懷。可與她在一起,卻是他放縱自己的。或許開頭是他卑鄙的,若不是那晚他在酒吧喝多了酒,不知怎麼就到了她這裏,利用她對自己的感覺……
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又取了薄被,替她蓋好,這才道,“睡吧。”她聽話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就這麼一直看著她,他原先一直不明白的,照片裏的她為何如此的落寞和悲傷。與平日裏的陽光燦爛一點也不一樣。那是因為她心上一直有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很深的傷疤。
一直不明白的,她在那一天為何會煮那麼多的菜,那麼多的湯?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天一定是阿昊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