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言自語，極力阻止自己去相信，那個人就是莫小寒。
“你…”冷小卓指著莫小寒，一時，不知說什麼，來表達此刻的驚訝的心情。
莫小寒把古月神劍橫在身前，冷然對著冷小卓，看到方才那幕，莫小寒對他的仇恨，猛然間從心靈深處竄起，莫小寒本想與他既往不咎，可方才，那令人發指的行為，深深地觸動了莫小寒的心，身後的那個人，曾經的莫小寒的大師兄，而莫小寒怎麼會容忍這些呢！
“哼！不認識我了嗎？冷小卓，你不是很恨我嗎？不是很希望我死嗎？”莫小寒冷哼一聲，略帶譏諷的銷笑了笑，眼神冷冽地望著處於駭然之中的冷小卓。
“你！？還沒死？那為何他說你死了呢?”冷小卓有些驚訝，也有些迷惑，此刻，他才發現，原來，玄地聖妖一直都在欺騙他。
莫小寒大笑一聲，冷小卓的這種表情，正是莫小寒想看到的。
“你的那個他，是指你的同盟者吧？他確實在欺騙你，其實，他說我死了，那是因為，他也希望我死去。”
莫小寒冷笑，不經意間，莫小寒瞥見擂台下的赫連雪，刹那間，他的眼神怔住了，那張容顏，那個眼神，曾經的曾經，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奔湧而出。
如今的赫連雪，是那麼憔悴，臉色的蒼白，深深地刺痛莫小寒的心，當年，若不是她，舍命相救，此刻，恐怕塵世間，早已沒有莫小寒這個人了，莫小寒開始有些心痛，他無法理解，這命運安排的一切愛恨情仇。
可是，赫連雪並沒有去看莫小寒，她的眼神，一直在注視著昏倒在擂台上的大師兄柳無崖，並不是她不想見他，實在是，她害怕看到莫小寒，看到那張熟悉，俊朗的臉，害怕回憶起曾經的一切美好。
如今的赫連雪，在也不是曾經那個隻信奉愛情的赫連雪，五年的歲月，讓她改變了很多，她一直在努力忘卻曾經的那段不該有的情。在為莫小寒擋下那一劍的時候，她已經不賒欠他什麼了，那份執念，被那無情的一劍，刺得麵目全非。
赫連雪攀上了擂台，來到柳無崖的身畔，故作關切的神情，看著柳無崖，查探他的傷勢，柳無崖陷入昏厥，滿嘴的鮮血，染遍了他那青色的道袍。
她的心中，變得複雜無比，難以承受，那感情之重。
隨後，赫連雪和雷雨堂的數名弟子，扶起深受重傷的柳無崖，他們輕輕地從莫小寒身邊走過，那一瞬間，誰也沒有說話。
赫連雪始終沒有看莫小寒一眼，即使近在咫尺，從他身邊走過，她也沒有側過臉來，直到赫連雪消失在擂台之下，她也沒有回過頭，見這最後的一麵。
第六十一章 風起雲湧（七）
莫小寒心中一陣莫名的隱痛，有些不太明白，為何，她如此決絕？
赫連雪扶著柳無崖出了擂台，將那擁擠的人群遠遠地拋在身後，當走到巨型廣場的邊緣時，她驀然回首，遙望著看不通透的擂台，恍惚間，她看到擂台上，那兩個模糊的身影，心中的滋味，如傾倒的五味瓶，雜陳著各種滋味。
“二師哥，後會有期，願你過得幸福！”赫連雪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似乎，這絕戀，跨越千年。
冷小卓的神情陡然變得暴戾起來，手中的魅藍古劍，追隨著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暴戾起來，幽藍之光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