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才將作勢爬起來,不想皇後聲音再起,“司馬丞相,本宮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二。”
一開腔,本來準備起身的大臣們又忙不迭跪好,戚燁軒在旁邊看得暗自好笑,也不說話,任由她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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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教談不上,老臣盡力聽取就是。”從這話音裏,明顯丞相大人對皇後也不滿的。
阮亦如微微一笑,並未在意,“本宮想請問丞相大人,皇上自登基以來,可有綴朝之日?”
“這……”萬歲爺人就站在這呢~皇後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呢?人疑惑了下,看了看戚燁軒,然後嚴謹作答,“皇上自登基以來,從未綴朝。”是個勤政的好皇帝。
“那麼皇上每日上朝時,可有表現得疲倦不堪,亦或是更為嚴重的,出現體力不支昏厥在大殿上?”
看這問得多多餘,萬歲爺正值壯年,又曾經習過武,怎麼可能出現體力不支昏在大殿上這種事~皇後的問題可真是奇怪,可就衝著鎮南王的麵子,司馬宰相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搖搖頭,中規中矩的答,“完全沒有!”
沒有就好~阮亦如那狡黠的兔子笑容又露出來了,“既然如此,為何方才本宮聽到司馬大人說本宮害的皇上龍體欠安,不但耽誤了國家大事,還未及天下蒼生?”
聞言司馬丞相正欲反駁,阮亦如又豈會給他機會,人繼續道,“本宮雖然自小生在南域,但也懂得皇上的龍體關於整個天下的安危,不日遭到陷害,承蒙皇上抬愛移至赤霄殿靜養,如果因為這樣就使得皇上不理國家大事,那確實是本宮的罪過,可誠如丞相大人所說,吾皇乃是一代明君,豈會因為本宮就誤了江山社稷,這樣的罪名,本宮可背不起。”
“丞相大人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幫腔的男子阮亦如不認識,一個反問,對方也愣僵了,“事實證明皇上勤政愛民,每日為國家大事操勞於心,諸位大人還有什麼不滿嗎?”
這……說到國事上,依舊跪著的十幾人互相看看,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算下來,好像還真成了他們無理取鬧了。
皇後娘娘一席話,全然避重就輕,自己住在赤霄殿的事就不提,反正皇上每天按時上班,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這不就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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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都不說話,阮亦如又道,“本宮自南域千裏迢迢嫁入皇室,一心隻為搭理好後宮事務,早日為皇家誕下皇嗣,不想入宮還不到足月,就被眾位大臣聯合聲討,真不知是哪裏做錯了……”說道此,人的表情有了淡淡的惆悵。
罷了再一望,驚人的發現皇後娘娘的眼眶也溼潤了,豆大的淚珠子斷線似的落下來,傷心得不得了。
如何看,都是一群男人在欺負一個女人~
眾人見皇後娘娘哭了,那還得了,原本跪著的人都紛紛將頭埋下,不敢再多說一句,為首的司徒丞相也急著解釋,“皇後娘娘,老臣……老臣不是這個意思……”哪裏想到人會說哭就哭,皇後也不過年芳十七、八的女子,還不及當中一些人的子女大,哎~欺負人了欺負人了,各人都在自愧,這算什麼事~
見此戚燁軒也闊步上前扶住阮亦如的雙肩安慰,“皇後前日受了傷才將初愈,不要太過傷心,萬一引起病患,要朕如何向鎮南王交代。”他低沉了眉眼,一雙眸子全然放在這女子身上,可謂情深又心疼,好吧~不得不承認,大臣們把皇上皇後一起欺負了。
臣子們惶恐,一起開聲,“還請皇後娘娘保重鳳體!”
二人均過足戲癮。
折騰了小會,一幹人等就退了出去,還宇殿一個安靜,剩下淚眼婆娑的阮亦如,揚起頭看看戚燁軒,再伸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對著人歎道,“真累~”
“嗬嗬~”戚燁軒為她剛才那入木三分的表演而失笑,他就喜歡她這種人前七分假,而唯獨在他麵前半點不做作的個性,“皇後今日替朕解了圍,想要何種獎勵?”
“有獎勵?”阮亦如瞬間來了精神。
戚燁軒微笑著點頭,“皇後這般替朕照想,替皇室血脈照想,自然該賞。”
皇室血脈?阮亦如有點懵,低頭看看還被他抓住的手,很莫名的問,“什麼皇室血脈?”這和賞她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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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剛才不是說一心隻為搭理好後宮事務,還要早日為皇家誕下皇嗣麼?”這下輪到戚燁軒的表情認真了,對上他那張臉,好似真的在期待她給他生一個?
“嗬嗬……”阮亦如幹笑著把自己的小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您想得太多了……”
“是嗎?”不放過她,戚燁軒又向她走近了兩步,畢竟君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何況他還是個年富力盛的正常男人,這半個月和喜歡的女子朝夕相對,皇上定力再過人也要到極限了。
他進,她就退,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阮亦如會看不出來?
算算日子,帝後大婚足月有餘了,自己現在能跑能跳竄房梁上屋頂絕不是問題,總不能長期住在赤霄殿,剛才不是已經引起一場民憤了嗎?恩……大臣是人民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