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彰顯無疑,雖然能過一把當國母的癮,但說白了不過是戚燁軒的陪襯品,而且幹坐整晚實在太過無聊了。

之餘,她就觀察起下麵的人來~

除了早上與那群文官磨了下嘴皮,也是今晚才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見正四品以上的朝臣,當然了,其中也有司馬丞相和張大學士,偶爾餘光交錯,不難看出那兩老家夥對自己頗有怨念。

今晚來赴宴的夏國使者總共有兩人,他們的舉止和穿著都與戚國極為相似,隻是在禮節文化上有本質區別,那二人坐在一起,時不時會向自己和戚燁軒敬酒,均為四十出頭的年紀,說話顯得很有分寸,但也很無趣。

形色晚宴2

目光投向別處。

四王中走了兩個最厲害的,剩下東江淄彬王和西疆廣陵王坐在最前麵,讓皇後娘娘有了近距離觀察的機會。

淄彬王已經人到暮年,身體有微微的發福,整晚話並不多,偶爾和身旁的司馬宰相簡短交流,和顏悅色的,如若沒人介紹就站在阮亦如麵前,她絕對不會將這老人與‘王’這個字聯係在一起,興許真的是人老了沒什麼霸氣更談不上宏圖偉業,所以她絕對相信這個淄彬王對戚燁軒構不成什麼威脅。

再看與咱們萬歲年紀相當的廣陵王,嘖嘖~這一看就不得了了,整個承歡殿上如果不看戚燁軒,怕他便是這裏最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的男人了。

看美男,阮亦如從來不羞澀,據說三年前廣陵王還不是這小子,而是這小子他爹。

當年戚國時逢天災大旱,廣陵王趁亂起兵,六十五萬大軍直指萱皇城,眼看要打到家門口了,還是太子的戚燁軒自告奮勇帶著四十萬的兵力把反軍打得落花流水,從此西疆再也不敢向皇權叫囂,沒多久老廣陵王稱病退居二線,子承父業,這美男就上位了~

這一晚上,廣陵王也相當的沉默,不過他的沉默和淄彬王卻大不相同,從他那雙深諳的眼中不難看出,這位年輕的西疆之王,對於權術的擺弄亦然抱有極大的興趣。

他的手中雖然一直握著金樽,而美酒卻幾乎不沾薄唇,時刻保持著清醒,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不時會掃過夏國的使者,戚國的朝臣,亦或是……正中高位上的戚燁軒。

隻是他的目光太著痕跡,尤其當他以為無人注意到自己時,對正位上的戚燁軒流露出的那種野心,阮亦如盡收眼底,看來老子被打憔悴了,兒子還是很興致勃勃的,至於對什麼興致勃勃,這就不言而明了。

正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阮亦如私下給他取了個綽號,花瓶美男。

很奇怪的是阮亦如並不討厭他,相反覺得這個人很有趣,他對周遭表現得相當小心,也恰恰是這種小心使得自己與環境格格不入,於是別人很容易就能發現他的意圖,甚至洞悉他的所想所思。

形色晚宴3

這應該算是過度神經緊繃吧~想罷阮亦如自顧自的笑笑。抬眸再看向一旁和朝臣寒暄的戚燁軒,推杯換盞中便將複雜的政要問題化解於談笑之間。王者的霸氣展露無疑。真是讓人由衷敬佩。

隻見夏國的使者剛剛還略有張揚的態度,此時已全然被尊敬取代,與皇帝交流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崇敬。與座上那位氣宇非凡的王者相比,廣陵王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身旁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臉上帶著的官方微笑在戚燁軒看來卻是傻乎乎的表情,打發了一個大臣後,微側過身問,“皇後喜歡廣陵王那樣的男子?”

阮亦如一愣,發覺自己的目光一直鎖在廣陵王身上,而那人也正深鎖著眉頭看她,對皇後娘娘的打量相當不滿,這才立刻窘迫將視線收了回來,自我埋怨似的低著頭說,“那種木頭人,我才沒興趣~”

“哈哈!”聽了她對廣陵王的評價,戚燁軒朗聲大笑,“是~朕都懶得理他。”口氣中少不了的不屑。

原來他知道那廣陵王的心思啊,阮亦如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她身旁這個男人,顯然沒有把時刻準備著要大幹一場的廣陵王放在眼裏,不過……

想想阮亦如自己也覺得下麵那個人不會是他的對手,戚燁軒是很老辣,很狡詐,很厲害的……

想完人就愣了,我剛才是在誇他?愣完又不自覺偏腦袋去瞟身旁的人一眼,不想那人也正在看著自己,彷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嘴角一彎,擺出一個很受用的表情,“朕不介意皇後對朕有所憧憬。”

作死……阮亦如低頭無語,你得意個什麼勁~

戚燁軒看出她的糾結,大手伸出就將人攬過,以示帝後親密無間,下麵群臣包括那兩王對他的這一舉動都顯得頗為驚詫,所有人都看得出,皇上對皇後心裏流露出來的喜歡。

礙著那麼多人在,阮亦如隻好繼續陪笑化妝賢良淑德,暗自恨得牙癢。

藏寶閣的火1

亥時將至。

晚宴正在歌舞聲中持續升溫,忽然外麵匆匆跑進一小太監,人神色匆匆,直徑從旁邊的小道一路小跑至戚燁軒身後的衛公公旁邊附耳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