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而且這個時候,不!應該說她對他早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麼為什麼還要……

“都說你對於皇上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了。”身旁的恬兒娓娓的道,先知先覺一般。

人還在得意著,從對麵焦急而來的人已經發現了空曠大道上的二人,仿佛看到阮亦如和戚恬在一起,戚燁軒沉寂的臉上顯得更加不高興,在還有三十米距離時,忽然人就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對著戚恬揮動衣袖!

特別的存在7

這個動作阮亦如太熟悉了!她第一次和他過招,肩頭不就挨了他一記絕狠的銀針?不由心裏一緊!

見狀戚恬嘴裏淡淡道了句,“還真狠心~”同時伸手將阮亦如推向一邊,就和那猛勢襲來的人天上地下的過起招來。

阮亦如被推到一邊,抬眼間就看到了炎站在跟前,下馬齊刷刷立在一旁的也不是禁衛軍,他們的裝扮和炎相似,但是修飾少了一些,人人都蒙著黑色的麵罩,眼中沒有半點感情的流露,或者讓人懷疑,他們沒有感情……

“是夜軍。”他嘴裏輕輕吐出三個字,讓阮亦如再度驚訝,戚燁軒帶著夜軍來找自己?!

回頭看向剛才的方向,就見半空中兩道人影打得激烈,若不是戚燁軒一身金色的龍袍尤為搶眼,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戚燁軒是個會功夫的皇帝阮亦如是知道的,可她卻沒想到他厲害到這種地步!看著他那很絕的一招一式,從袖中蓄力而發的銀針每一根紮下去都好似飛火流星,若不是恬兒避得快,怕是早就喪命於此。

相較她剛穿越到朝凰殿那晚,戚燁軒簡直是在跟自己玩過家家的遊戲,如果他認真的,她早就不該站在這裏了。

恬兒的武功亦不弱,不但招招避開戚燁軒的奪命銀針,在速度上兩人仿佛也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即是:他傷不了他,他也擺脫不掉他!

“這是……怎麼一回事?”阮亦如看不明白了,恬兒是戚燁軒的皇叔,兩人互相討厭她是知道的,兩個人又同時都會武功,而且打起來……似乎很有默契……

“他們的師傅是同一人。”炎給了她答案。

原來如此……阮亦如替那兩個還在打鬥得激烈的人苦笑了一下,又聞炎繼續道,“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皇上對恬王爺出手。”他今夜十分不正常。

聞言,阮亦如心裏也有了幾分底,難道自己就是那個引他生氣的罪魁禍首?不過他們二人不會來真的吧……

特別的存在8

兩道急速的身影交手間,本來相貼的身形忽然猛的分開相隔數十米,隻見恬兒從腰間一抽,一條銀色的長鞭就出現在手中,他快速舞動猶如生猛的銀色長蛇,滑破長空發出呼嘯的聲音,那力道讓阮亦如的心都跟著緊了起來,戚燁軒隻深鎖著眉,目不轉睛的怒視著戚恬,身子一偏就避過那生生劈過來的響鞭,當真讓旁邊看的人緊張到了極點!他淩空一個轉身,向炎大喝道,“拿劍來!!”

炎得命,將手中的長劍向他一拋,戚燁軒快準的將長劍拔出,未有半刻停頓,迎上去就與銀蛇鬥了起來,仿佛他去得正和恬兒的意,見戚燁軒今天作勢要大打一場,恬兒手中揮舞長鞭的幅度更大更迅速!

兵器與兵器間碰撞爆出大片火花,發出刺耳鳴響!二人打得比方才更加激烈,那尖嘯的聲音讓阮亦如耳膜都有些承受不了,隻得伸出雙手捂住耳朵,睜大了眼盯著不遠處還在狠鬥的兩個人。

這哪裏是什麼過招?根本就是在拚殺,戚燁軒的劍術精得讓人叫絕,絲毫不給對方留半分餘地,招招都是致命,仿佛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要將那使長鞭的人斬殺當場才肯收手罷休!

而戚恬今天也才在眾人麵前展露他的真功夫,銀色的長鞭施展得如同與自己合二為一,得心應手,被戚燁軒激怒的他亦是大有拚個死活的念想,二人越發激烈。

一個不留神,人就是要喪命的事,居然炎和其他人也不阻攔,那可是戚國的皇帝和王爺在鬥毆啊……

阮亦如越看心中越慌,真怕他們這樣打下去其中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她焦急的看向炎,希望他能出手製止,而人卻懷抱雙手看得投入。

再看向那邊,二人周圍的雕欄玉砌竟然都被那銀色長鞭和蓄力猛發的銀針半毀,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阮亦如心中一定,抬起腳就跨出一步。

也隻是一步,肩頭就被炎按住,“停了。”

特別的存在9

停了?阮亦如還沒反應過來,再向那邊看去,就見到原本還在互博的兩人迅速分開,收手極快,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一人向遠處退去,落在大道旁石砌的燈柱上,而戚燁軒則落到阮亦如身邊,有些粗暴的抓起她的手道了一個字,“走!”

不等人做任何反應,阮亦如已經被戚燁軒帶上了馬背,再回頭看過去,恬兒依舊四平八穩的立在那丁點燈柱上,看著遠去的阮亦如,臉上依舊帶著平日裏的嬉笑,好像是在對她說,看吧看吧~戚燁軒那小子為了你再次發瘋了~

再抬頭看看那目不斜視禦馬回宮的男人,下巴微微揚起,吐息平順,仿佛剛才沒有和人激烈打鬥過一樣,唯獨那張臉就沉得有些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