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氣裏全是關懷備至,讓她稍有微愣。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戚燁軒又笑著問。
阮亦如搖搖頭,思想空白,沒頭沒腦的問他,“你今天不用上朝嗎?”問完立刻覺得自己傻到家了……現在就算沒人告訴她時間,她也知道絕對過了早朝,說不定……更晚了呢。
愛是自私的2
“我想陪你。”
無比糾結中就聽到他這麼說,阮亦如抬起頭和他對視,他說‘我’不是‘朕’?
她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靜靜的安殿,戚燁軒低沉有力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
半臥在他懷裏的人心跳不止,這算是……表白?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不是聽到他對喻琳兒說的話了嗎?興許就是戚燁軒那句話,將本來就陷入昏迷的她再次震暈……
分明的記得他說到了……愛!
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當中又覺得這是一件……早就該發生的事,仿佛所有都是有了先兆,做足準備,到了這個時候,就順應天命一般,理所應當的發生了。
所以雖然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可卻能夠坦然的接受,為什麼不呢?
像是在腦中把什麼過濾,然後沉澱,接著阮亦如對戚燁軒淡淡一笑,平靜又安心的對他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那就夠了。
那根隱形的線,從今日開始徹底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昨夜發生的事,太過瘋狂駭人。
喻昭儀竟然教唆玉美人放火燒西冷宮加害皇後,可惜天有眼,作惡之人終食惡果。
你說玉美人怎麼就那麼傻呢?明明都懷上了龍種,還要去幹那等蠢事,最後想害的人好好的活著,她自己卻先死了,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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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喻琳兒,相較起來,雖然這次怎麼看皇後都是受害者,可在宮裏呆久了,似乎同情喻琳兒的人要多一些,如何她都是失敗的那個人,永永遠遠的輸家。
從未贏過,並且再沒有任何機會翻身了。
這是阮皇後第二次入住赤霄殿。
誰說的,有一就有二?禁忌一旦遭到打破,再有人重蹈覆轍時,也就不如第一次那般受人排斥。
何況,不都是一個人嗎?
現今除了皇後,下頭唯一的,也是才將封為昭儀的張淑敏早就無心再與誰爭寵,大起大落,讓她明白最簡單的一個道理。
愛是自私的3
不是你的,終究不會屬於你,男女之間介於‘愛’,本來就是自私的,她雖然沒那麼好命,但至少還能享受著後宮最高妃子的地位過一生。
她都沒有怨言,其他人能說什麼呢?
唯有美人別苑裏的宋之溪還沉浸在玉美人喪身火海的悲慟中。
玉兒出身卑微,所以向來行事低調處處小心,說她放過燒西冷宮燒皇後,她怎樣都不會相信。
本來所有都很正常,自從假皇後出現,一切都開始改變,若不是她打破了規則,後宮又怎麼會如此多事?
“皇後?……我不會放過你的!!”
沉默了整日。
午後戚燁軒陪了阮亦如一會,就離開安殿處理各自的事情去了,惠敏姑姑和小秀夢兒來為她收拾一切,默契的對之前發生的事不問也不提。
三日就這麼過去了,沒有風聲,更無人再敢出來作浪……
阮亦如在赤霄殿住了三天,每天戚燁軒都寸步不離,態度在轉變,私底下也不以‘朕’來自稱,貌似是學會了她的隨意。
她也不像以前一樣總是擔心著祖宗啦規矩啦~還有那群找茬說事的大臣,她亦是不想離開他半步,每每從噩夢中醒來總是要看到他在身旁,習慣在赤霄殿的九殿五園四處亂竄。
甚至……連衛殿的女官都被她隨意找了借口調走,想到那個男人洗澡還要這麼多漂亮的女人伺候,心裏就極度不舒服……
他不是說愛她?愛就是自私的,愛就是占有,愛就是兩人是互相的彼此,眼裏再也容不下半粒沙。
吃過晚飯,阮亦如在衛殿沐浴。
因為女官們都被阮亦如找借口調遣到赤霄殿以外了,所以隻有惠敏幾人服侍著,或者可以說本來就人跡疏陌的赤霄殿現在幾乎看不到宮女……
每天也就隻有惠敏小秀和夢兒由朝凰殿來,打理完一切,到晚上再回去,活動範圍完全改變。
奇怪的是六宮聽不到半點怨言,妃子們都學乖了,至於朝中的大臣,看現在的情況,好像阮皇後沒什麼不好,至少不興風作浪整日琢磨著害別人,入宮一個多月一直都是受害者來的……
愛是自私的4
而且人家的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