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地方。”一笙的聲音平靜沒有起伏,而她說的話卻讓阮亦如更加迷惘!

“不……不可能!”她連退後兩步,臉上寫滿不相信,她是阮亦如,來自現代,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她的母親又怎麼可能喪命在這裏?

“若公主不信奴婢,那麼應該信這樣東西。”

一個玉佩送到阮亦如麵前,“這個是?!”她拿過那塊通紅的玉佩,上麵的狐狸圖案她再熟悉不過,“你怎麼會有我爺爺的古玉?!”

爺爺?她突然想起白日裏在皇城從馬車裏往外看時,那在眼前一晃而過的熟悉身影!

“我爺爺沒死對不對?”

“是的,公主的爺爺是西疆的老王,現在的王是公主的哥哥,亦如公主,您並不是一個人,請隨奴婢回到屬於你的土地上吧。”

“怎……怎麼可能……?!”

身世之謎4

爺爺沒死!爺爺是西疆的老王,那日在承歡殿廣陵王為什麼會總是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原來他是她的哥哥?

“怎麼可能……”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公主想見老王,請立刻與奴婢離開。”

“可是……”

“你們注定是敵人!”

阮亦如一怔!一笙知道她的‘可是’代表什麼……

“我……”她往後退了兩步,想到那個人,他溫柔的懷抱,他在她耳邊的柔聲細語,他說要做她的唯一……

“我不能走!”阮亦如異常堅定,“我不認識你,雖然你給我帶來我爺爺沒死的消息,可一切如何看都像是一場陰謀,所以我不可能和你走!我要留在他身邊!”

如果她無緣無故消失在這裏,那他會多擔心?

“那麼……”一笙忽然暗沉下來,“亦如公主,恕奴婢得罪了……”

“什麼……?”

她剛說完,腳下一蹬便猛的侵襲上去,在阮亦如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點了她的睡穴……

人毫無征兆的昏睡下去,一笙將人扶住,四下探了探周遭的情況,夜寂靜無聲,連風都沒有,唯獨天上的玄月照得這處泛出白色的光。

她架起阮亦如,馭起輕功,沿著原先預定好的路線無聲的離開玉嵐山……無人發現……

清幽的深山上,夜魅至極,勞碌了整日的皇族還有大臣們都早早的睡下了,明日才是秋離節的開始,所有的歡慶活動會忙到你目不暇給。

這個時候,唯有戚燁軒從自己的宮殿裏走出來,踩著月光往馬場走去。

他的皇後是不是過分緊張了?不過是一場馬術比試而已,他保證她不會輸就是了嘛……女人有時候真是……

“你怎麼在這裏?”炎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滿是疑惑的問他。

戚燁軒隻顧著沉吟,人也有些恍惚,“看到皇後了嗎?”如果不是出來找那女人,他又怎麼會在這裏?

身世之謎5

兩個男人正各自莫名著,仿佛有什麼事讓人忽然不安起來……

彼時,一隊禁衛軍向這處行來,禁衛軍統領跪下便道,“稟萬歲,末將在山下巡邏,半個時辰前留守皇宮的東禁衛軍從皇城送來一名宮女,說是皇後娘娘的貼身侍婢,屬下不敢怠慢,特上來請示,是否立刻將人送上……”

“什麼貼身侍婢?叫什麼?”戚燁軒沉聲問,阮亦如的貼身侍婢就三個,惠敏姑姑,小秀和夢兒,今日三個都在他眼皮低下活動過,哪裏還有什麼從宮裏送來的宮女?

“是不是叫夢兒?”

炎忽然插了一聲,那禁衛軍統領愣了下,抬頭看了看戴麵具的男子,半響想起此人身份,低頭答道,“回炎公子,是的。”

聽完,炎臉上少有的滑過一絲不安!隻道,“皇後有事!”縱步一躍就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戚燁軒深感不妙,“立刻封鎖玉嵐山!將夢兒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話罷也施展輕功追著炎的步子去了。

一陣風中狂奔,二人在那片曾經被火侵蝕過的廢墟駐足。

“這裏是……”戚燁軒記得,十幾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當時西疆廣陵王唯一的女兒,後來先皇下令將這裏封鎖,此後就荒蕪下來。

那時他也才不過九歲,對久遠的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隻覺得這地方有種讓人不安的氣息,多年前那場大火無法平息的亡靈還在這處遊蕩嗎?

炎在四麵探查,以他敏銳的洞悉本領尋找一切能找到皇後的線索。

然而最終結果是……

“皇後被人擄走了,對方來曆不明。”他從一片深林中竄出,下了結論。

“該死!”什麼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劫人?!

知道阮亦如身份的人不多,真皇後卻大有利用價值,想到此……“徹底排查山上所有可疑之人,不要驚動太皇太後。”

炎無聲,低頭領命而去,戚燁軒再次看向那片廢墟,眉間早已形成一道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