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嵐山的那個廢墟……我總是夢到在火焰裏我媽媽在歇斯底裏的哀嚎,我到底是哪裏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從現代來到這裏……”

所謂的真相2

原本已經安定下來,原本以為找到依靠,她好不容易相信自己是戚國真正的皇後,不再對自己生活近二十年的世界有所流連,可突如其來的一切將所有的推翻了!

阮亦如有些激動,更多的是茫然!她神情恍惚的左顧右盼,嘴裏不安的呢喃,“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想在這裏……我想……”

她想……

她猛的抬起頭望著她最親的親人,可那不是她想見到的人,此刻她無比懷念那個人的臉,他的氣息,他的懷抱,隻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外公!”她忽然抓住鄭風馳的雙臂,“我想回去,我想回到他身邊……”

話音裏幾近哀求,隻要回到他身邊,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鄭風馳望著自己的血脈,阮亦如的表情幾近痛苦,自小被噩夢纏身,變故無數,任她再堅強也無力承受更多了。

祖孫相依為命多年,何況還有著那一層血緣關係,鄭風馳對這個孫女依舊有很深的感情,隻是,在權利的麵前……

“亦如,你可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我父母?”這麼多年他一直對這個問題回避,等到阮亦如實在追問的時候,他隻淡淡的說是一場大火……

如今卻自己舊事重提。

平息了下,確定人在聽後,他接著說,“十二年前戚皇將我們四王齊聚在玉嵐山想借機剿滅,因為戚皇垂涎你母親的美色……你父親出身草芥,二人卻極其相愛,戚皇不得所愛,竟然放了一場大火……”

說到此,他亦是老淚縱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要不是我衝進火場把你抱出來,恐怕你已經跟著你爹娘去了!我怕戚皇知道你還在世,就用寒陰珠把你送到那邊的世界,三年前你舅舅起兵,也是為了替你娘報仇啊!隻可惜我們西疆兵力薄弱,這些年,一直隻能隱忍著,可是這個仇!老夫一定要報!”

父母喪生火海的原因……戚皇……戚燁軒的父親?這就是所謂的……真相?

所謂的真相3

對阮亦如說了一番肺腑,鄭風馳則將人獨自留在房內,合上門出來,內裏還傳來陣陣哭聲,他充耳不聞,隻往前走過幾個房間,來到另一扇門前,又悄無聲息的沒了進去。

這家客棧雖小,可住在這裏形形色色的人竟然都是喬裝的鄭風馳的人。

另一間房內,一笙還有三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立在其中。

“本王即刻就回西疆,你們護送公主安全到夏國,一切按照原定計劃。”

“老王,公主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如果到了夏國不願意嫁給夏王……”兩日相處,阮亦如很安靜,一笙對那女子報以莫名好感,她,終究也不過是老王成就霸業的一顆棋子罷了。

“不用擔心,方才本王已經同她說了,她隻是一時無法接受,穿過南域的時候小心點,盡量掩人耳目。”

“屬下遵命。”

不時,鄭風馳帶著一隊人離開溪城,彼時天色漸晚,一笙拿了吃的進到阮亦如的房間。

她靜靜的靠在床邊,還在回想著爺爺……不,是外公的話……

有誰進來,她都不想理會,大哭一場後,整個人都虛脫了。

“公主,晚了,吃點東西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趕路。”

整個房間靜靜的,她不想說話,表情顯得很木然,一笙甚至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感知自己的存在。

等了半響,見人未動,一笙隻得走到桌前將東西放下,轉身離去。

“我不會嫁給夏王的。”

就在她打開門準備離開的前一刻,阮亦如突然低低的道了一句,沒溫度,卻足夠讓人聽清楚。

一笙亦是認真答她,“這不是公主能決定的,老王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我不是棋子。”

如果外公真的為了她好,為什麼不讓她在那個世界一直活下去?表麵上說是為了替母親報仇,可是如何看,這仿佛都像是在竭盡所能的發揮她的利用價值。

她可以不管西疆是否要聯合夏國去打戚國,現在也不想想這些,甚至可以不再回到戚燁軒身邊去……但至少,她不要做棋子。

長久不語,一笙依舊是那句,“這不是公主可以決定的。”說完,掩門而去。

阮亦如站起來走到桌邊,看著那些飯菜,狠想一掃而空圖個痛快,可她沒有這麼做。

壓抑了很久,終於安靜的坐下,無聲的將那些食物下咽入肚,現在不能感情用事……

所謂的真相4

玉嵐山三百裏外,一對人正策馬向南狂奔,最前麵的,正是戚燁軒。

換了一身衣裝,此刻他看上去與其他貴族無差,多的,隻是臉上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