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隻覺得身子覺得軟軟的,好像剛被別人拖出去一頓爆打,使不上半分力氣,頭卻疼

得要命。

深紅色鑲金邊的厚重床幔半敞半閉的垂在地上。

心頭一個激靈,她瞬間清醒了起來,猛地將胸`前棉被拉得死緊。

她的衣服哪兒去了?!

晨光毫不猶豫的透通過那半遮半掩的床幔傾灑下來,將她一絲沒著的身子上光溜溜的曲線照得顯現畢露。

隻是披著一條薄被———象牙色的肌膚上似乎泛著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

柔軟的床鋪恰巧微微地動了一下。

她愣愣的順著聲音,微微轉過頭。

雨象斷了線的珍珠簾子,沿著房簷滑落。

黑發男人。

身上隻是搭著一條和她一樣的薄被,微微顯瘦但卻不失肌肉的上身完全暴露在清晨微涼的空氣和鶖鵺的視線裏。

她的腦袋裏瞬間像是放煙花一樣“轟”的炸開。

昨夜的剪影放電影一樣的在她腦袋裏嗖嗖的轉過。

就在她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映時,門口恰巧傳來了敲門聲。

“喂喂!!鼬開門啊!喂,聽見沒??”

就算隔著門,她也能聽出來門完沒完沒了的人是誰。

還是恰巧的,身邊的人有了動靜。

從幽深墨色眸子慢慢張開,直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落日鶖鵺還是沒有想到如何應付這尷尬的場麵。

黑發男人撐起輪廓分明的側臉,似乎在努力清醒著混沌的思維。

起身,回頭。

視線落在身邊紅著雙頰,急促呼吸,慌亂不已的少女身上。

正想說什麼。

門外一陣陣催命般的敲門聲使玄色麻花再次凝聚到了他的眉宇中央。

以冷靜著稱的曉之朱雀,自然沒有身邊那個一副被“捉奸在床”的神情的少女扭捏的樣子。(原諒我這個比喻!>_<)

隨手扯過條幹淨床單,纏裹在腰間,赤著上身,散著頭發,就下床朝門口邁去。

還算有良心的幫坐在床上的女孩把半開的床幔遮好。

骨感分明的手拉開房門。

門外的金色後背頭男子似乎正想說些什麼,一看到開門人這副表現,再眼尖的一眼瞅見從遮得嚴嚴實實的床幔裏不小心露出的小巧的玉足和

半截光滑的小腿,便瞬間排除了自己的同僚這副模樣是因為在洗澡的可能性。

“幹什麼?”

透著寒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手撐住門框,半裸的黑發男人擋住了某個不良神棍往自己臥房裏透去的探尋目光。

“沒……沒什麼……”

“那就快消失。”

從裏麵甩上的門足於說明門的主人此時的心情。

金色後背頭男人識趣的離開。

從門口透來的光線消失了,房間又變得略顯昏暗。

隻在腰間圍著一條床單的黑發男人踏著滿地從窗欞擠進來的破碎陽光朝她走來。

眉宇中央打的結,足以令麻花都大歎不如。

“唰!”

原本緊閉著的床幔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扯開。

黑發女孩裹著被單蜷縮在大床貼在牆上的角落裏。

神情尷尬的好像偷了他的錢包被當場捉住。

拙劣裝傻方式。

男人淩亂的劉海下顏色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漫不經心地向自己的衣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