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愚蠢的人啊!!”

詭異的三勾玉徐徐的轉動。

金墨般的眼睛瞬間轉為猩紅一片。

“你……啊!!!”

……………………

景物轉換到了開展焰火祭的城鎮附近的森林。

她握著刀, 淡藍色的查克拉長刀刀刃顫唞的停留在自己的頸部大動脈邊上,再也不能移動一分。

而自己麵容蒼白的驚人,手不住的抖動。

頭埋得很低。

長發遮在臉頰的兩邊。

看不清神情。

兩人之間。

是一柄顫唞著的淡藍色查克拉長刀。

風吹動著茂密的樹葉,人們站在颯颯的風裏。

卻沒有人先說話打破這片僵局。

黑發少女的肩膀微微的顫唞。

握刀的手也再不也抑製的抖動。

恰巧的,下起了雨。

雨滴快速的滴落,慢慢磅礴起來。

那個雨夜……

磅礴的大雨殘忍的過往的傷疤血淋淋的撕開。

雨水瞬間打濕了她美麗的墨色頭發。

透明的液體沿著她的臉緩緩落落,滴進滿是血汙的草地。

呼嘯的風在她的頭頂瘋狂的肆虐。

黑發少女慢慢向後退去。

好像掉進陷阱的小獸滿身是血,急切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舔拭傷口。

“我要殺了你!”

嘶啞的聲音有些破音的喊出來。

黑發少女驚慌失措的想躲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不能再看!

不要去想!

落日鶖鵺,冷靜!你曾經在戰場上的所向披靡到哪裏去了???

眼睛裏跳動著不安的焰火。

她選擇了……逃避……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剛才是多麼絕妙的機會,她可以輕輕鬆鬆的取下他的首級,她可以輕輕鬆鬆報多年前的仇,她可以輕輕鬆鬆的洗刷多年前的恥辱!

她是怎麼了??

不可抑製的顫唞,刀鋒緊緊貼著他的致命處停住了。

她沒法下手。

一種複雜的感情像春天破土的幼苗,從她的心底慢慢冒出。

她不明白那是什麼……她不承認那種感情的存在!!

後退後退。

她的腦海此時一片空白。

隻有一個聲音機械的重複著。

離開。

立刻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

後背觸到冰冷的樹幹。

她猛地感到有冰冷的東西漫上了膝蓋。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啊!”

穿著滿是血跡的白衣的兩人抱著她的雙腿。

“鶖鵺啊,為什麼不給爸爸媽媽報仇呢!不孝的女兒阿,就………”

白衣女人猛地抬起頭。

滿臉的血汙,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竟是兩個血淋淋的大洞,可以清晰的看見腦袋裏麵白森森的腦漿和血管。

冰涼慘白的血手,死死扣緊了鶖鵺的咽喉。

“就跟我們下地獄去吧!!!”

“啊啊啊啊!!!”

………………

夜。

如夢如幻。

黑發少女發狂了一般向後麵退去。

死死抱住自己的膝蓋。

夢囈般衝著空曠的隻有朦朧的晨霧和靜悄悄開放的雛菊的地方自顧自的低喃。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