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孩子腳踩著趙淩宣,一手壓著趙淩,正想往假山上爬。
張楚旺驚呼一聲,急忙撲了過去:“我的小祖宗唉,您有一天給奴才消停會兒吧。”
女孩子被他抱住,十三四歲的年紀,身量還輕,卻已經是窈窕秀美,回過頭來隻見那一張臉,縱是丹青妙手也畫不來,連在夢裏想都想不出。
難怪汴梁城中有人說,能娶虞守信家的小姐橋為妻,就是馬上去死也值得了。
張楚旺被那豔光所懾,急忙低下了頭。
“你去哪兒了?”太子趙信淡淡地問,“阿橋找你一上午。”
張楚旺心裏高興:“姑娘找我?”
“對啊。”阿橋指了指假山石上的一顆果子,“我想上去,都找不到著人踩。”
張楚旺淚:“回太子,奴才去內務府領錢了。”
聽到錢這幾個人都精神一振:“錢呢?”
“在這兒。”張楚旺張開手。
“哪裏?”幾個人瞪大眼晴在他手心裏找。
“這兒。”他著重指過去。
“看到了看到了……”幾個人的聲音由興奮轉向低落,“比眼睫毛還小。”
“比塵土還輕……”
“這真的是銀子嗎?”阿橋捧著張楚旺的掌心細看,“怎麼是透明的?”$$思$$兔$$網$$
“回姑娘……銀子……銀子本來就是透明的。”
“胡口!”太子和小王爺都露出了被人打過的表情。
“騙人吧……”阿橋輕輕一吹,那銀子輕飄飄的羽毛般的飛起來,落向花叢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幾個人慘叫著撲向花叢。
一個月的生活費,就這麼沒有了!
阿橋被慘叫聲所打動:“看來真的是銀子。”
張楚旺眼淚花花望向她:“姑娘你知道得太晚了!”
“丟了的東西,一定可以找回來的。”阿橋豎起一根手指,萬分樂觀。
其他人可沒她這麼樂觀,花叢好多年沒有修過了,雜草和廢物堆得滿處都是,去哪裏找一絲比睫毛還小的銀子。
見他們紛紛趴在地上找,阿橋也跟著趴了下去。
挪動了幾步,隻聽見呲啦一聲輕響。
很輕很輕。
就像撕開了腐敗的布條一樣不引人矚目。
“什麼聲音?”
“咽咽。”阿橋扭過脖子往身後看,饒有興味的下了定論:“我的衣服破掉了。”
話音未落,趙淩宣和趙信一齊撲到了她身上。迅速脫掉長衫,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丟進了臥房裏。
為了給她找一件新衣服,兩個男孩子搜遍了個每個角落。
“不用找了。”阿橋果著他們的衣服坐在床角裏,“我身上是最後一件。”
“你難道連件替換的都沒有嗎?”趙淩宣大驚。
“沒有啊。”阿橋說得理所當然。
“那洗了怎麼辦?”
“等它幹啊。”
“那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就是等它幹的時候,你怎麼辦?”
“我?”阿橋覺得趙淩宣這話問得真沒水平,“光著啊……”
“噗……”趙淩宣一口血噴出來。
趙信從身後拍著他的背:“稍安勿燥,現在當務之急,是給阿橋找件衣服穿。”
這麼簡單的事,在窮困潦倒的太子府,卻比登天還要難。
問過所有的侍女,都隻有一件衣服可以穿。
那是當然,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