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也有些不順眼了。

她在微信裏明明說的那麼清楚,他還是在這裏裝傻,他是故意的吧?

她是真的想幫秋蘭珊說明真相,並沒有算計秋蘭珊的意思。

她也並不想算計秋蘭珊了。

“趙白葉,”柴琴韻有些冷淡地開口道,“你這已經不是自欺欺人了,你是選擇性失憶吧?”

趙白葉扭頭看向柴琴韻,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他道:“韻韻?”

“你別怕,我會護著你的,”趙白葉勉強道,“我答應了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

“……”柴琴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十分不可思議地說道,“趙白葉,我覺得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你不要繼續腦補好不好?”

“你就不能清空你的大腦,拋去那些陰謀論,用你的耳朵去接受真實的信息嗎?”

“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自己?”

謝衣衣冷笑道:“當然是相信他自己。”

“堂堂趙少,除了他自己還相信誰?”

“不管他麵前的錘再怎麼實,不管別人舉出什麼證據給他看,我們的趙少就是隻相信自己憑空腦補的那些鬼東西,腦子裏怕不都是一些稻草!”

“哦不,我錯了,我不應該侮辱稻草。”

謝衣衣沒什麼誠意地說道。

“謝衣衣!”趙白葉厲聲喝道,然後又扭頭看向柴琴韻,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堅持,“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柴琴韻,你要是受了什麼威脅或者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講,我答應了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說著,趙白葉警告地看了謝衣衣一眼,謝衣衣冷笑連連。

“謝衣衣,我突然有些讚同你的話了,”柴琴韻沉默了幾秒,緩緩地說道,“他的腦袋左半邊是麵粉右半邊是水,晃一晃就成了漿糊了。”

怎麼說都說不聽,還非得堅持自己腦補的東西,就是柴琴韻都有些暴躁了。

畢竟當著秋蘭珊的麵說這些,著實讓她有些羞恥。

她明明可以不那麼惡毒地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趙白葉非得讓她惡毒一些,因為她不惡毒,趙白葉就能繼續腦補下去,九頭驢都拉不回來。

柴琴韻在心裏歎息一聲,目光有些嚴肅,趙白葉這一次真的挺讓她失望的,真相就擺在那裏,卻非得捂住耳朵遮住眼睛喊著我不聽我不聽,他以為他是狗血劇的女主角嗎?

“趙白葉,你真的了解我嗎?”

“我跟你說的那些話,真的都是真的,包括我給你發的截圖,都是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你真的不需要腦補我是被人脅迫的,秋蘭珊還沒有那個腦子脅迫我,她就是個傻子。”

“趙白葉,雖然很抱歉辜負了你的信任,但是我真的不是你想的弱小無助小可憐。”

看著趙白葉震驚的眼神,柴琴韻幽幽地歎息道:“你要是把對我的信任分一半給秋蘭珊,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很怪我,但是趙哥哥,事情走到這一步,你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的問題呢?”柴琴韻低低道,“你為什麼不願意給秋蘭珊一點信任呢?”

這個真的是柴琴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謝衣衣冷笑地補充道,“那可不,趙少怎麼會有錯?有錯的都是別人,趙少冰清玉潔哪裏能出錯?”

“我問你,趙白葉,雖然學校裏都傳蘭蘭脾氣大,欺負人,但是除了餘珠筠當著蘭蘭的麵跟你告白、故意刺激蘭蘭、然後被蘭蘭推了一把之後,蘭蘭還傷過誰?”

謝衣衣冷冷地看著趙白葉,一字一頓地問道。

“還要那個楊希雅,天天哭哭啼啼向你告狀,仿佛蘭蘭多麼欺負她一樣,實際上蘭蘭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嗎?你親眼看到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