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地告訴他,老實點,如果再敢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隻貓的今天就是男孩的明天,就和男孩的母親一樣。”
“她笑的有多麼溫柔,眼睛裏就有多麼惡毒。”
秋蘭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忍住自己破口大罵地衝動。
“這就是個人渣!”秋蘭珊咬牙切齒地罵道,這種事情,真的想想就頭皮發麻,更別說身處其境的葉雲平。
葉雲平微微笑了笑,輕聲道:“是啊。”
那就是個人渣。
他為什麼要為了人渣的錯誤去懲罰自己呢?
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她會放過他嗎?會放過他的貓嗎?
他不會的。
隻要他還活著,她就不會放過他。
但是她又不會輕易地弄死他。
她那麼恨他的母親,在他母親離世之後,那份恨就轉嫁在他身上。
她為什麼不在他小的時候殺貓?
還不是怕他記不住?還不是怕他對那隻貓還沒有感情?
年幼的孩子,對於貓狗的離世都不是很在意,他們年幼的腦袋瓜裏並不明白這些東西,有些孩子養兔子,養大兔子之後宰了吃,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太小了,不懂什麼感情,所以她生生忍到現在,才對他的貓動了手。
十幾年的感情,這隻貓又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遺物,他這些年受到的那些磋磨和虐待,都因為這隻貓的陪伴而輕鬆了幾分。
這隻貓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他對它感情最深的時候,弄出這種事情,不就是想要看他崩潰痛苦嗎?
她從來都不是想要簡簡單單地弄死他。
她想要讓他活受罪。
葉雲平的頭腦漸漸清晰起來,因為那些痛苦的景象所遮掩住的真相,也終於暴露在他麵前。
這些事情其實不難想,但是每每想起,葉雲平腦海中都是她所描繪的恐怖景象,都是那隻貓的慘叫和質問,他哪裏還有想別的東西的思緒?
他隻想吐。
“那些東西,那個繼母吃了沒?”秋蘭珊突然開口道。
葉雲平微微一愣,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是他不想回憶的,但是他對他的繼母一向小心謹慎,他繼母對他又一向滿懷惡意,突然對他那麼殷勤,他肯定不會感到受寵若驚,提心吊膽還差不多。
所以那個時候,他怎麼會隨隨便便接受她的“好意”?肯定是她做了什麼。
她也吃了,他才敢吃。
“對,”葉雲平也終於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有膽子去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了,片刻後,他輕聲道,“她吃了,而且吃了好幾口。”
為了刺激他,她還抱著飯碗去衛生間看他,在他吐得稀裏嘩啦的時候,慢條斯理地啃了一塊骨頭,絲毫不在意他的眼神。
“我覺得那個男孩吃的很可能不是貓的肉,”秋蘭珊認認真真地說道,她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邊並沒有吃貓肉的習慣,而且據說貓肉很酸,很少有人會吃這個,倒是很遠的地方有一道菜叫龍虎鬥,是貓肉和蛇肉,不過很少有人吃了。”
“而且就算是為了刺激男孩,繼母也不用搭上自己啊,她那種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應該也不願意吃這個的吧?”秋蘭珊盡可能從理性上說這些事,“而且最能刺激男孩的,不應該是貓的頭或者皮嗎?那個繼母都這麼喪心病狂了,應該也不介意再滅絕人性一點。”
“所以,綜上所述,如果那些肉真的是貓肉,繼母起碼會將貓頭貓皮貓毛這些拿出來刺激男孩,而她沒有拿出這些,我覺得貓很可能跑了,貓遇到危機跳窗跑了的可能性還挺高的,畢竟都是小別墅。”